“島槌愿為衛公效勞!”島槌一聽這,趕緊喊道。
······
秦瑯單獨留下了歡斯島槌。
這是大管事的辦公房,以前島槌也經常出入,可是今天坐在這里,卻讓他感到很不自大。
他跪坐在墊子上,整個身子繃的很直,沒敢放松。
“喝茶!”
“謝過秦相公。”
秦瑯呵呵一笑,“某現在已經不是相公了,罷相了,算來這是我第五次罷相了。知道原因嗎?”
島槌趕緊搖頭。
“其實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這次奉圣人之命巡省東南,從最北端的山海關開始,在那里某聽說高句麗人居然敢打劫我大唐渤海航道上的商船,于是某便帶兵剿了高句麗人長島上的千余兵馬。審訊得知,這些人是奉了卑沙城主的命令打劫的,于是某便干脆帶兵把卑沙城也給打下來了。”
“你知道卑沙城在哪嗎?那是在北方的遼東半島的最南端,建在一座大山之上,城池十里周長,極為險要,城中有兵馬上萬,但是某只以一千人一夜間便攻破此城,卑沙城數萬人口,皆被我俘虜發賣為奴······”
歡斯島槌震驚的聽著秦瑯緩緩道來,卻明白這背后的驚人之處。當年隋軍攻打流求的時候,他還年少,可也親眼見過交戰。隋軍的強悍深深印在他腦中,可當初張鎮周陳棱率領上萬的隋軍,也并不是就如入無人之境的,他們也頑強抵抗,并殺傷了許多隋軍。
可現在秦瑯說他只有一千人,一夜間就能攻破一座萬人守衛的十里大山城,這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難道秦家喜歡吹噓他們家主是如何如何的了得。
秦家兩代戰神之名,名不虛傳啊。
“如今流求島上的那些番王啊,一代不如一代,比起當年你們歡斯家等,差遠了。”
“我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些貪婪的家伙。”
歡斯島槌不敢亂說話,只是隱隱心中激動。
“我聽說這福清的幾萬流求人是來自島上十幾個部落的,而你歡斯島槌如今是這里威望最高的一個?”
“不敢不敢。”
“我知道你,在長安的時候就聽過你的名字,在我秦家來之前,你是這里十幾個番部中最大部落的首領,你作戰勇猛,謀略過人。我秦家來后,你主動帶族人歸附,賣給我們土地,跟我們合作,是個聰明人。”
島槌老實的坐在那。
“不過我也知道,你并不只是表露出來的這些,這幾年你幫著秦家管理這些番人的同時,你還搞了一個香會,每年以進香祭祖為名,讓番民入會交納會費,打造香船,每年都還要選許多青壯劃香船到海島上,名為祭祖,實為演練戰陣武藝,甚至是暗里走私違禁之物,打造兵甲等等。”
歡斯島槌一下子驚的全身是汗,直接就跪伏在地,整個人幾乎都趴在地上,他沒想到,秦瑯居然掌握了他所有的秘密,一直以來,他還以為自己做的隱秘。
“歡斯島槌,我知道你志在重返流求,甚至是重新奪回自己部落的地盤。可是,你現在是在大唐,你的所作所為,乃是謀逆大罪,十惡不赦,罪誅九族的,可知?”
歡斯島槌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請衛公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