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小三以前還沒有去打過仗,也沒守過城,服雜役一般也就是做點簡單的雜差事。
“小三,你這次是以預備役身份受征召的,不比往常去做雜役,預備役也是軍人,一受征召就是接受軍令了。到了縣城,得認真聽令,軍令不可違,否則是會殺頭的。”
老劉知道兒子現在可能聽不進這些,他巴不得自己能到前線去呢。
“別想著出風頭,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有命才能想其它的,明白嗎?”
“知道了,阿耶。”劉小三緊握著樸刀桿,“我不會給阿爺丟人的。”
劉老三想說,丟人跟丟命比起來又算什么呢,當年自己為了逃避遼東之役,可是自己把自己一條手臂打斷的。
可是少年人根本聽不進這些。
不遠處。
騎士堡前,領主的妻子林氏送長子錢彪出門,管家帶著幾名家丁背著包袱。少年錢彪一身褶袴,腰里一把橫刀,懷里還揣了把匕首。一副雙插,插著一把雕弓和十幾支箭,很是少年威武。
管家和六名家丁都是佩刀背弓。
馬夫牽來八匹坐騎,很是雄駿。
“阿娘,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少年與母親和弟弟妹妹們依依告別,翻上跨上寶馬,帶著隨從往南奔去。
另一邊。
劉小三與同堡的九個少年伙伴,也告別了父母,同其它兩個屯的十名少年一起,跟隨著鄉里的巡檢,扛著樸刀向北而行,前往門縣縣城集結待命。
路上,奇窮河谷兩岸,稻子長勢正好,綠油油片。
“我們打完句町蠻,應當能趕回來收稻子吧?”劉小三問。
“離收稻還有快兩月呢,應當用不了那么久,聽說衛公都已經到了邕州了,咱們武安州的精銳都已經出關北上,這肯定是要決戰了。”
又一個少年道,“說啥決戰啊,就那些句町蠻也配跟我們決戰?我阿爺上次可是跟隨錢兵曹一路打到句町土僚部落老巢的,輕松就滅了七八個寨子呢,我阿爺新添的那匹馬,可不就是那次分的賞錢才置買的么······”
“這樣說,那咱們豈不是沒機會出關上戰場了?”劉小三有些失落。
“肯定沒機會,哪輪的到咱們啊,咱們的父兄上了也一樣,咱們啊就是到縣城操練操練,幫著守幾天城,維持下治安的,不過也難得啊,我可聽說縣城集訓到時天天能吃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