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后,左江水滿。
江上水師戰艦耀武揚威式的巡游水面,如同是一只驕傲的獅王在宣示領地主權。
有大唐水師在,任何一寸水面,都由他們主宰。
晨風徐徐。
秦瑯在甲板上釣魚。
“這么急的水,不適合釣魚。”
“總會有魚上鉤的。”
“談州城下的沙人果然被扶三他們嚇著了,四面的兵馬源源不斷的往談州趕去,若不是左溪水漲,只怕籠州的這萬把人都要過江增援了。”
秦瑯笑了兩聲,“說嚇著就有些過份了,我估計是驚喜還差不多。沙人陷入這種僵持局面,估計早就坐不住了,現在談州城里的蠻子們肯出城來決戰,他們早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來恒笑著道,“這些沙人又豈知,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還真以為扶三這些蠻子是撐不住了出來決戰?一切不過是衛公你的一張大網而已。”
手持著抄網站在一邊的獨孤燕云忽然一動,迅疾的拿網在水中抄起了一條大魚,足有七八斤重。
看著網中掙扎的大魚,手持釣竿的秦瑯覺得很沒面子,他釣了半天,一條魚沒釣到,獨孤燕云去直接拿抄網抄了一條大魚起來。
“哈哈哈。”來恒很不客氣的笑話起義弟秦瑯來,“三郎你這釣魚翁失算了啊。”
“不釣了!”秦瑯收竿。
雨后初晴。
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暑氣上升,還帶著地上的潮氣,讓人悶熱不耐,秦瑯便干脆回了艙中。
戰事緩緩拉開大幕,一切如操盤手秦瑯預料的一樣。
談州、橫山寨兩處溪垌蠻軍最先發起反擊,動作搞的非常大,很有一戰定天下的態勢,確實吸引了左右兩溪句町蠻軍主力。
而這個時候秦瑯卻集重兵于左溪一線,開始在籠州、龍州一線發力,零敲碎打的先削起句町南路軍的零碎,并不沖著談州城下的主力去。
來恒陪秦瑯下棋。
秦瑯下的有些心不在焉。
“衛公是擔憂戰局不利?”
“非也。”
“那擔憂左右溪蠻又生反復?”
“諒他們也不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