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那顆金剛,秦瑯有些悵然若失。
在一起雖時間不長,終究有了羈絆,心底有了很強烈的占有**,并不愿意失去。
也許這就是愛的表現吧。
秦瑯手握金剛,追出屋外。
門外的侍衛告訴秦瑯,林邑公主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走前還特別交待說秦瑯睡的很香,不要打擾吵醒。他特意進來查看過,見秦瑯確實睡的很香,也就沒打擾他。
秦瑯來到城堡門前,守衛告訴他公主早就走遠了。
接下來秦瑯在通海又呆了幾天,突然有一種孤獨的感覺,以往走哪里都有她陪著,出雙入對,長夜雖漫,可也總有陪伴。
他試圖用工作來代替她,可卻總是會走神出錯,事情倒是越忙越錯,最后干脆也就放棄這無效的舉動。
這種感覺,還真是挺稀有的,似乎也只是當初與玉簫如此,還有阿儂,或許曾經與鄭十三娘似乎也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吧,其余如魚玄機、楊蟲娘等,似乎都談不上這些。
就算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長樂公主,他心里其實也從不曾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一直是拿她當成一個孩子的。
終于,又一夜夜晚失眠后,秦瑯頂著黑眼圈,在程處默等人的嘲笑聲,以及說要給他挑幾個南蠻美人的聲音里,宣布提前離開。
程處默不舍。
“三郎,你這就要拋棄我了嗎?”
“滾!”
老程撓頭,“說真的,我不舍得你走啊,有你在這吧,雖然整天啥也不干,光顧著跟那林邑公主卿卿我我了,但我就是覺得有主心骨,心里安穩踏實,干啥都有勁頭。你要是一走,我感覺我好像突然就沒主心骨了一樣,心茫茫的。”
秦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家伙故意蓄起了一臉的絡腮大胡子,上次剿蠻的時候臉上被流矢射中,本來不算嚴重,可這家伙硬是覺得這傷痕過于秀氣了些,硬是自己給加工了一番,足足延長了一倍多,搞的成了個大疤臉,還非說有殺氣。
“大郎啊,你做的挺好的,其實你要多點自信,你在勝州呆過幾年,刺史不也當的挺好?現在這檢校通海都督,雖然時間不長,可也是整治的服服貼貼的,有我沒我,其實都一樣。路子咱們都早就已經規劃好了,接著只要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推進,總是穩當的。何況,我也只是回廣州,又不是回長安了,交州那邊也還有李大亮嘛,水路也就一個月就能到,你若真有事,我們很快就能趕來的。”
牛見虎笑道,“老程你要是撐不住這里場子,就換我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了,這里風光獨好啊。”
老程不客氣的道,“你以為這里真就太平安穩了?那句町蠻退到西道江南岸和蠻部,那孟谷悮跟儂金虎,居然硬是來個了鳩占鵲巢,把那羅盤甸的和尼大寨主給殺了,奪了人家的寨子基業,這段時間趁著咱們在江北四處征戰安撫蠻部,他們在江南也一直沒停歇著呢。”
儂金虎與孟谷悮在羅盤甸發動了一場兵變,殺了羅盤主,擁立了孟谷悮為新的羅盤主,接著儂金虎又領兵四處威脅攻打那些不服的和尼部落,當她以雷霆之勢滅掉了幾個不肯服新王的寨子后,孟谷悮又出面,封官許諾,大肆賞賜。
儂金虎則在各處散發著唐人即將過江,到時要趕盡殺絕所有和蠻的謠言,弄的人人自危,于是諸部在他們聯手雙簧的威逼利誘之下,漸漸聯合起來。
各部蠻在羅盤甸會盟,殺白牛白馬,歃血為盟。
儂金虎在盟會上公然喊出了共立蠻國,共擁蠻皇的口號,于是那群蠻子們就這么建立起了南蠻王朝,共尊孟谷悮為蠻皇。自己稱自己為蠻子蠻國,這也倒是頭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