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州這塊地賜給三郎世封,轉眼也這么多年了,咱們現在這么多兄弟人馬都是跟著三郎的,三郎好不容易終于露面了,豈能不跟大家好好聊聊?”老馬頭如今在武安州,也是留守三巨頭之一,不再是長安的那個猥瑣老馬頭,說起話很霸氣。
“咱們都還等著三郎給大家好好再談一談未來規劃打算呢,咱們武安州越來越興盛,當然得上下通氣一條心!”秦用也是一樣態度。
在他們的連夜勸說下,秦瑯最終還是只能答應了這場不管他答不答應,看來武安州的一眾封臣們都會一起來參拜的事。
將近五更。
秦瑯站在衛公堡主堡的堡頂,看著那條火龍向衛公堡蜿蜒而來,有些無奈的對著旁邊的秦用、黃彪、秦勇、阿儂、楊季元等人道,“其實句町蠻亂平定后,嶺南這邊已經是塵埃落定,可以說十年之內,政策方面是不會再有大的變動的了,大家其實是多慮了。”
諒山的楊季元長長的白胡子被夏風吹的亂晃,“我覺得三郎此話非虛,聽說如今朝廷正要在北方又興大戰,還是要一次硬打漠北薛延陀和遼東高句麗兩虜,這兩胡可也都是很強的,確實暫時不會有精力再盯著南邊了。”
“不過咱們上次損失可是不小啊,為朝廷拓地數千里,結果咱們還丟了高平、新安、求江等地,那可都是好地方啊,尤其是高平,這是三郎向西北擴張的要點啊,三郎心痛吧?”楊季元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瑯吹著涼風,可心情并沒有被楊季元這個便宜老丈人影響半分,要說當初剛接到皇帝旨意時,他心中是起過波瀾的,剛出手試探就被皇帝毫不容情的拒絕了,甚至是在平蠻這樣的關鍵時刻。
但現在時過境遷,秦瑯也早就想開了,高平、新安、求江三地沒了,不也新增了北江、七溪嗎,當初的開拓本來就有些打擦邊球的,沒被朝廷全收了,那也是皇帝留情了。
見好就收,不要過份貪婪很重要。
貪小失大。
“楊公可對陛下給我一子推恩再封諒山有意見乎?”秦瑯問。
當初秦瑯收服諒山塢楊家,承諾以后諒山仍歸楊家,并向朝廷保奏推恩他為伯爵,諒山縣令,可沒幾年,如今皇帝一道詔令,分封秦瑯一子為諒山縣令賜封縣侯,前縣令楊季元,被授為武安州司馬,伯爵位不變。
這事可以說讓楊季元十分惱火,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長安天子詔令。
可心中總是憋著股火,所以有意無意的跟秦瑯挑撥,誰知道秦瑯卻一言直指要害,這讓楊季元接不上話了。
“楊公啊,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齊心協力才能在大海中乘風破浪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