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衙內軍我可就交給你了,要加快進度,衙內軍的待遇可是非常好的,他們也是自各軍中抽調來的精銳,所以我希望他們能夠是一支利劍,而不是一群養尊處優的老爺兵。來廣州不是享福的,而是充當刀尖的。”
“你要是有什么物資裝備上的困難和需求,就直接跟我說,我替你解決。至于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
“兒子暫時沒有什么困難,一切挺好的。”
“那些兵都服你嗎?”
“開始有些人不服,不過兒子在校場設下擂臺,親自當擂主接受了三天挑戰,刀槍騎射任他們挑戰!”
“你都贏了?”
“僥幸!”
秦瑯點了點頭,“這也不失一個辦法,不過也只能證明你能勇猛,但做為衙內指揮使,一軍之主將,光能打是不行的。”
“所以兒子又讓那些還心有不服者,自己挑選人馬,我把三千衙軍分為兩隊,我與他們各統一軍,展開實戰演練,打了個七天七夜,兒子也將他們擊敗了七次,所以自那以后,不服的聲音小了,那些刺頭也都服氣了不少。”
秦瑯哈哈一笑,能想的到這其中的過程只怕并不輕松,不過秦存孝居然能夠守擂三天,屢戰不敗,又能實戰演練七天,七戰七勝,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小子看來在羽林宮和屯營禁軍里沒白呆啊,確實有點真東西。
“厲害!”
存孝卻道,“一個好漢三個幫,兒子也沒那樣的本事,也是諸位兄弟們的幫助,還有之前從羽林軍帶來的那些同學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存孝申請南調時,也是鼓動了一些屯營里的羽林宮同學,說到嶺南去更有機會建功立業,比長安更能磨練,于是還真就鼓動了一批同學隨他一起申請南調。
這批同學有十幾個,加上存義等義兄弟,還有裴行儉、羅通等幾個一起長大,但名義上是他們叔父的伙伴,他們到了廣州后,都一起進了衙內軍,正是靠著這個小團體,存孝才能夠這么快的在衙內軍里站住腳,便立起了威。
他那實戰演練和打擂臺的辦法,也是出自裴行儉的,大家群策群力,屢戰屢勝,打的那些來自嶺南十二軍鎮的精兵悍校們都服氣了。
那些人終究是各鎮抽調來的,臨時拼湊起一支隊伍,可論默契方面哪有存孝他們強呢。
況且他們在羽林宮時,實戰演練那是家常便飯,而且都是由皇帝、李靖、秦瓊、尉遲恭、秦瑯、柴紹、李道宗、薛萬徹、劉弘基等一眾名帥猛將當老師教官指點的。
這紙上談兵,排兵布陣、沙盤推演的本事,絕對是極強的。
“看到你們順利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們也不要驕傲,那些人雖然演練不是你們對手,可這些人那都是在刀槍箭雨里走過來的,全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悍勇之士,你們雖然學了許多兵書戰策,會沙盤推演,地圖作業,但是論起真正的臨陣實戰,可能還差的遠,要多向他們學習,你們同學兄弟們能夠抱團這是好事,但也不要只顧著自己的小團體,要主動的融入到大家當中,衙內軍建起,就都是同袍兄弟,而不是再分什么長安派、嶺南幫之類的,明白吧?”
“多謝義父教導。”
阿姹笑道,“三郎要不讓存賢也進衙內軍鍛煉,存賢的騎射本事可也不錯的。”
秦存賢坐在那里沒坑聲,他在這個大家庭的聚餐場合中總是有些不自然,除了母親,他也就跟同是蠻族出身的存恩關系較親近。
秦瑯看了眼這個爨氏少年。
“我聽說存賢很喜歡黃浦書院,也喜歡讀書,甚至近來還做出了幾首小詩,很是不錯呢,既然孩子喜歡文,那就讓他專心習文好了,何必強求。”
秦存賢對秦瑯投來感激的神色,這個少年隨母離開家鄉,來到廣州,認了一個陌生人做父親,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對于年少的他來說,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