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百人置羅苴佐一人統帶,四軍各有羅苴子,也是常備兵馬。
若遇出兵征戰,以二千五百人為一營,既軍將所統率之四軍,一軍一千人,另三軍各五百人,每兵攜帶糧米一斗五,魚干若干。又軍法規定,兵士前面受傷,允許治療,但若背后受傷,既行處死。
除了各軍的前鋒羅苴子是常備軍外,蒙舍詔還有幾支直屬南詔王的常備軍,軍號望苴子、羽儀軍、負排、白衣沒命軍。
羅苴子即為先鋒,也為宿衛軍,須經層層選拔,社會地位高,一經選中,都會優先授給耕地。
羽儀軍和負排則是南詔王和清平官和大軍將們的衛隊,其中負排更是從羅苴子中再精選的,號稱精銳中的精銳。
羽儀則無定員,相當于大唐的內三衛五府,也是從清平官、大軍主等高級官員將領子弟中選任,擔任南詔王和高官們的儀仗衛隊。
平時任何人見南詔王,都不得佩帶武器,南詔王面前,唯有這些羽儀軍中的羽儀長能夠佩帶武器,類似帶千牛刀的千牛備身。
白衣沒命軍則是身穿白衣的敢死隊,這些穿白衣的人其實是特指白衣蠻,望苴子則是由望蠻部族人馬組成的兵馬。
除了這些兵馬,細羅奴也經常攻打境內的其它蠻部,甚至攻打洱海其它各詔,搶掠人口為奴,奪取土地,擴大地盤。
因為他向來對大唐恭順,尤其是近年對鎮守在西寧州的段志玄極為恭順,送禮不斷,經常拍馬屁,弄的段志玄很舒服,于是對這個家伙多有偏袒,他就利于這點,經常打著大唐的旗號做虎皮,攻打其它諸詔,趁機吞并擴張了許多地盤,搶掠了許多人口,其大蒙國的兵馬數量也不斷擴張,甚至之前還通過段志玄,從大唐這邊買了許多武器裝備,以及鐵料牛皮等戰略物資。
可以說,細羅奴的大蒙國,這幾年外表低調恭順,實則擴張兇猛,若不是段志玄一直在護著他,早引起眾怒群起而攻了。
細羅奴也聰明,對段志玄送禮不斷,對朝廷也經常進貢,甚至每次段志玄要用兵,不管是打那些西戎羌氐,還是來打云南的叛蠻,細羅奴都非常爽快的出兵配合,甚至是主動出兵,打起仗來也很用命。
在之前,細羅奴的策略一直都還是很有效的,他甚至直接拜段志玄為義父,自稱兒子。
只是段志玄覺得這家伙并不比自己小多少,所以沒認下這兒子,可細羅奴每次見面都稱他義父,他也并沒怎么反對。
有這干爹,細羅奴這幾年可謂是順風順水,這次來打東爨,甚至動了想要借段志玄之手,把西爨也給趕走,然后自己來占據滇池地區的念頭。
他這些天還想通過段志玄與那位威名遠揚的衛國公搭上關系,甚至暗想著,若是能夠拜這位衛公為義父,那他以后取代爨氏,成為真正的云南王也就不再遙不可及,而是觸手可得。
雖然衛公比他年紀還小許多,他都能當衛公的義父了,但為了權勢,那又如何?
段志玄冷冷的打量著細羅奴,這個曾經跪伏在他面前,恭順無比的南蠻子,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他玩了,差點被連累。
細羅奴滅掉白子國,篡奪了岳父張樂進的王座后,野心太大了,他效仿大唐朝廷,推均田制、府兵制度,大肆擴張軍隊,一系列的行為,已經完全證明了秦瑯的批證,這個家伙的行徑已經不折不扣的是充滿反跡。
大唐絕不可能容忍一個這樣野心勃勃的家伙繼續存在洱海,更不可能讓他來到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