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出門,家丁早已把馬牽到門口上馬石邊,踩著上馬石上馬,剛走兩步。
“衛公!”
李泰一直守在門外,看到他出現,立馬從馬車里出來,擋在了秦瑯馬前。
“魏王。”秦瑯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招呼。
“衛公,不知可否一起喝杯茶?”
“抱歉,我要去政事堂當值了。”
“一杯茶的時間,總是有的。”李泰笑呵呵的道。
可秦瑯卻毫不給面子,“真沒時間,喝杯茶可就要遲到了,告辭。”
柴令武陰沉著臉上來,“衛公好大的架子,與衛王說話居然不下馬,如此這般居高臨下,可真是無禮!”
秦瑯卻根本沒有理睬他,直接一夾馬腹,驃壯的豹子頭立馬嘶鳴一聲便往前撞,魏王李泰只得讓開。
李泰看著秦瑯遠去的背影,肥胖的身軀也不由的顫抖著。
做為李泰狗腿的柴令武立馬叫囂道,“我這就去找韋臺長,一定要狠狠的彈劾秦瑯,太無法無天了!”
李泰不說話,默許了柴令武的提議。
那邊房遺愛則陰陰的沖著同樣剛從衛國公府里出來的幾人努嘴,“秦瑯不僅不敬魏王,還私結朋黨。馬周、許敬宗皆為政事堂宰相,又同為中書侍郎,卻一起跑到侍中秦瑯的私宅聚會······”
“秦瑯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柴令武喊道。
“那跟在后面的兩個年輕人是誰?”李泰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咬牙切齒。
“其中一個是裴行儉,秦瓊義子,長安縣尉,是前朝大將裴仁基的幼子,原也與殿下在崇賢館一起讀過書的,后來考明經科中取在左屯衛任參軍,后來又參加進士科得探花,授長安縣尉的······”房遺愛趕緊道。
“原來是他,好些年沒見,倒是一時沒認出來,想不到如今都是長安縣尉了,怎么跑洛陽來了?”李泰對這個曾經的小學同窗沒什么印象了,畢竟當初崇賢館讀書時大家都年少,還不同班,一恍也有小十年沒見了。
“估計是來跑官的,肯定又想從長安調來洛陽的。”房遺愛帶著忌妒道,雖然他是宰相之子,論出身比裴行儉強的多,但他現在完全是靠著父蔭得職,還是那種閑的不能再閑的職,跟裴行儉這種長安縣尉可沒法比,何況他還先中明經,再中進士,了不得呢。
“裴行儉在長安為縣尉政績官聲如何?”李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