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南方缺馬,不適合養騎兵,可南方擅舟船,更擅山地攀越,南方的水兵、山地步兵都一等一,更別說還有不少山地精銳騎兵了。
福州杭州陸續又有東海水師的官兵艦船加入,一路抵達到東萊半島的登州蓬萊港時,人馬已經達到了八萬之眾。
其中南海東海北海三水師一萬人馬,沿途各地官兵約兩萬,然后其余的便是一些地方的團練鄉勇、蠻夷俚僚土兵,以及不少志愿義勇了。
到了登州后,秦瑯便也打算上岸回洛陽。
可船只剛進港,牛進達便來迎接了。
“牛公怎么在這?你不是應當去平壤了嗎,起碼也應當在卑沙啊?”秦瑯有些意外。
他這一路雖然說挺快,但也耗時快一個月時間。
他原本預估著,這會東征應當已經打的火熱了。
老牛做為鎮東大都護府長史兼金州都督、刺史,又是欽點的平壤道行軍大總管,統領水師兵馬,怎么反倒回登州來了?
“你們這么大一支艦隊浩蕩北上,誰不知道?我在卑沙也被驚到了,好家伙,我現在手上總共集結了四萬人馬,你倒好,直接弄來了八萬,這個平壤道行軍大總管你來當好了。”
秦瑯擺手,“我可不想搶你的位置,只是大家一腔熱血志愿從軍我也沒辦法嘛。”
“人我都交給你,船也交給你,我就先回洛陽去了。”
老牛拉住秦瑯的手臂,“洛陽你先不急著回,太子現在不在洛陽。”
“不在洛陽?不是說太子在洛陽監國嗎?”
“原計劃是這樣的,但現在太子現在到定州了。”
秦瑯有些疑惑,這一個月在海上航行,雖然中間也經常停泊港口,但這些消息真不知道,只能問老牛。
老牛倒是如實道來,原計劃是太子回洛陽監國,皇帝呢御駕北上親征。
當皇帝御駕從齊州北上之時,那邊也派了營州都督張儉和幽州大都督府長史程名振做為前鋒,先領了四千邊軍,又集結了奚、契兩部的一萬胡騎向遼河進發。
“難不成程名振和張儉兵敗了?不會吧?”
程名振那也是老熟人了,武德九年秦瑯奉命去幽州時,程名振是洺州都督,兩人一起配合平定了幽州王君廓、李瑗之亂,老程擅用兵,但卻是個書生出身。隋末大亂時,隨義軍起事,后投竇建德,當了個縣令。
他當縣令的時候,當時十分混亂的河北,居然沒有盜賊敢入境,保境安民很有名聲政績,后來他主動棄竇建德投唐朝,仍被授為縣令,回家鄉招兵買馬擴張地盤,后來在兩平劉黑闥之戰中,程名振也是立功不小,事后得封東平郡公,營州都督府長史,他還親手殺了劉黑闥,用其首級祭奠母親,報劉殺母殺妻之仇。
這些年,老程一直呆在河北,官聲政績不錯,是個文武全能的難得人才。
至于張儉,他是外戚,高祖李淵的從外孫,連城縣公張植之子,以門蔭起家,累遷右衛郎將,屢立戰功,外放朔州、勝州、代州、營州,鎮撫北方,封皖城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