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瓜啊就得是十斤以下的最好吃。”阿黃拿刀一切,瓜打開,果然里面瓜囊鮮紅,而且還帶些沙。
“這沙囊的才最甜,澎湖島上的土啊不適合種糧食,但種的瓜果那是味道最好的。”
澎湖處于流求海峽中,南下北上,以及往來福建流求之間的商船,經常會在島上休整,這島上如今成了繁忙的海上補給港,島上種植的瓜果十分受歡迎。
“這瓜從澎湖運來不便宜吧?”
“自家捎帶著吃的沒算這些,如果真要細算,那肯定不便宜的,在澎湖島上賣給那些商船,那一斤也起碼得一文錢的,一個瓜都是十文起。而從澎湖隨船運來這里,又跑了兩千里海路,這真要算,本錢自然就是立馬起來了,一個瓜賣四五十文錢都還算便宜了。”
新金山現在除了鹽和椰子,一切都靠外面輸入,從糧食到布匹,再到果蔬肉蛋,糧食瓜果等多從舊金山運來,而牛羊雞鴨這些則主要還靠從廣州、太平、福清諸港船運過來。
澎湖的西瓜好吃,每次隨船能捎帶些過來,這種瓜僅少量供給新金山那些有錢人,按個賣,百錢一個,還供不應求。而從舊金山運來的西瓜,則要便宜的多,二十錢一個,也一樣比較受歡迎。
至于說更便宜的,就吃不到了,所以一般的淘金者或者工人們,都是直接吃本地的椰子。
這玩意遍地都是,便宜,甚至自己去摘都行,不要錢。
瓜切好,張超正好趕來,于是三人分了個十斤左右的澎湖西瓜,確實甘甜的很。
“這是澎湖的瓜吧,甜。”
吃過瓜,看著時間不早,便干脆起了個爐子,然后張超削了十來個椰子,老黃去提了三只鮮活的椰子蟹過來,椰子汁燉椰子蟹。
等椰子蟹燉好的功夫,秦瑯與老黃和張超三人,便來到市廳小樓的陽臺上,雖然才三層小樓,但此時卻算的上是新金山的地標建筑。
在這里居高遠眺新金山市,頓覺小了許多。
“這里一切還好不?”
阿黃笑了笑,露出他那口大金牙,阿黃在武安封侯之后,也曾想過把這幾個大金牙再拔了,覺得太過耀眼,顯得十分俗氣,后來想想,自己以前不過是個馬賊,后來做了秦家的馬夫,再成了秦瑯的管家,然后還能封侯,這輩子也確實是暴發了,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我老黃以前是個馬賊,手底下最多的時候管過幾千人馬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動則拔刀相向,血濺五步。后來為忠武王做馬前卒,再跟著三郎做馬仆,也打磨了好些年心性,再到武安幫著打點三郎的封地產業,干了十來年,也略有所得,到這新金山來,其實倒覺得還不錯,挺順手的。”
張超也笑道,“主要是這里沒什么制肘,做起事來舒暢。”
“可這里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并不容易。”秦瑯道。
張超摸出檳榔,遞給秦瑯和老黃,老黃接下,秦瑯卻擺手拒絕了。
“這東西適當嚼點,吃多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