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質上也那些海船上的水手啊,絲綢之路上的駝隊的伙計等都一樣,沒什么區別。
現在最大的一個問題,還是當一些海外的商站發展起來后,他們開始往那邊移民,搞永久定居,不僅是招募人過去,甚至開始把家眷也都移過去,一去不回了。這才是真正的人口流失,挖墻角行為。
至于說商站賺的錢不會納稅啊等等,這倒是次要的。
人口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稅收,人口也是一項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國家資源,既是稅源也是兵源。
雖說在如今大唐的稅賦等制度下,取消了人頭稅,主要是征的以田畝為主的地稅和以家庭財產為主的戶稅,更多的財政收入還是工商稅收,連勞役也都是改成了折錢,攤丁入畝等。
因此朝廷現在對人口的控制力度不從過去那么嚴格,本身是允許人口有限流動的,并不一味的要強迫百姓束縛在土地上。
但問題是,朝廷以往允許人動也只是允許在大唐境內流動,想遷移到國外去,那是絕對不允許的行為的。
任何朝代都不允許。
馬周很大膽的提出了一個想法,“臣以為既然這些海外商站等地有利于國,但又因于遠離中原,并不適合納入直接管轄不便置州設縣,那何不大膽一點,將其設置為海外領地。”
“何意?”
“就是朝廷可以把這些既成事實的海外之地,正式承認,將他們納入大唐,但不是做為直屬的疆土,而是做為海外的殖民領地。如金銀島,處于南洋深處的大島,乃是秦家發現并開始經營的,那朝廷或許可以將其正式授封給秦瑯,做為其分封領地,允許他們開拓并管理金銀島。”
“分封領地?”
“與武安府這樣的世封領地不同,給予更多的權力,相應的呢,朝廷也獲取金銀島上部份權力。”
“你細致一點說。”李世民沒急著反駁,而是讓馬周把想說的都說出來。
馬周提出,大唐現在除了直接控制的中原各道外,還將邊疆上原來大量的蠻夷之地也改土歸流了,但是邊遠地區,依然還有不少未能直接控制的地區,于是這些地區仍然設為羈縻都督府、州縣等,他們名義上納入大唐疆域,但基本保持原有的統治,冊封授命原來的酋長首領為都督、刺史等。
甚至其人口不入戶籍,也不繳納稅賦,只是定期朝見、進貢,其余一切事務都自治,朝廷不予干涉。
在武德時,幾乎整個嶺南地區,以及西南的黔中、云南、安南甚至是劍南的川西,以及青海等地,對那些俚僚蠻夷,朝廷當初都是實行羈縻制度。
李淵當年頒下詔令就說的明白,畫野分疆,山川限其內外,遐荒絕域,刑政殊于華夏,是以昔王御宇,懷柔遠人,義在羈縻,無取臣屬。
羈縻的本意就是牛馬的韁繩籠頭,給那些難以控制的地區,推行羈縻制度,就是給他們套上籠頭韁繩,本意也只是為了能夠安撫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