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恩請秦俊校閱出師隊伍。
這支隊伍士氣如宏,裝備精良。
騎士們基本上是索子甲加棉甲,一套下來五六十斤,還能配上雙戰馬。這板甲雖說不是那種將領級別的,但也起碼是官兵里團校尉級別的了。
步兵們多是騎士們的子弟或是家丁部曲,他們多數只有一件棉甲,棉甲比騎士們的也要低一兩個檔次,但再怎么說這也是全身防護的甲衣,里面也是棉包鐵的。
“我總感覺我們這樣有些太不講武德了!”
秦俊閱兵完后,心情還激動的不能平復,近七千人啊,再加上圍觀的那些人,上萬人馬,那真叫一個人山人海,一望無邊。
“是有點。”存恩點頭。
當初他們就一千講武堂學兵,那還是剛經過了簡單的初訓的,在幾百秦瑯的親軍幫助下,就把石龍島上的土人打的那叫一個狼狽不堪。
倒不是學兵們有多厲害,而是那些土人太弱了。
好多土人那根本就不能叫兵,他們許多人上陣的時候,幾乎赤著的,多數只是腰間圍塊布,甚至有直接圍塊草裙的,然后全身其它地方都是光著的。
拿根鹿角矛或是鑲著鯊魚牙齒的棒子,或是直接就削根棍子就來打仗了,有些聰明的還知道弄塊盾牌。
但裝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這些土人最弱之處,在于他們根本不懂的什么叫做戰爭,他們只會打架斗毆。以為打仗就是打群架,烏央央一群人圍上來,根本沒有什么指揮啊調度啊玩意,反正就是一窩蜂上來。
什么兵力置制,兵種協同啊,什么戰術指揮啊,通通沒有。
連預備隊都沒,更別說什么戰陣戰術了。
就是一個字,干。
講武堂的學兵們雖然也沒經驗,可身上裝備卻都很不錯的,更別說這基本的步騎協同啊,陣列突擊重步兵,散兵線突擊騎兵,陣列投射手弓弩兵,散兵線投射兵拋石車這些了。
所以他們嗷嗷叫著打著赤腳光著膀子,跟陳浩南山雞他們一樣提著砍刀沖上來時,學軍這邊,卻是披著鐵甲的重步兵們高舉著丈八長矛排成了密密麻麻的長矛陣,然后兩翼騎兵。
長矛陣后面是弓弩手,再后面甚至還有投石車以及火槍隊。
學員們在鼓點聲中,在教頭們的喝令下緊張而激動的緩步前推,走一會還要停下來整理隊伍。
一邊是如野馬奔騰,一邊卻是如墻而進。
于是每次戰斗時,總會出現驚人相似的一幕,狂沖亂喊的土人氣勢如宏的沖到了學軍陣前,然后一面面隊旗前指,隊官們猛吹鐵哨,一排排的長矛兵猛戳長矛。
頓時那些勇猛的土人戰士們,一個個的被捅穿,倒地,然后不出一刻鐘,土人就會崩潰,轉身四散而逃。
然后步兵們追都追不上,只能看著騎兵科的學員們騎上馬追擊。
土人們光著腳板打著赤腳雖然不怕砂石跑的飛快,可哪快的過四條腿的戰馬?
雖說戰馬也不耐呂宋的炎熱,但是短時間的奔馳追擊還是沒問題的,騎兵們在馬上揮動著斬馬刀,將一個個逃跑的土人砍倒,每次都是戰斗剛開始,然后就迅速結束了。
秦瑯派來的親軍,每次都只是在旁邊看戲,壓根用不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