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武氏,甚至漸漸的開始談起了戀愛。
但是,就算到如今,兩人相處小半年,卻也僅限于第一次時承乾的非禮,之后兩人頂多也就是牽牽手抱一抱而已。
秦瑯聽的滿臉不信。
兩個賤人偷情通奸小半年,居然還只是牽牽小手抱一抱?
這種話,跟他娘的我只在外面蹭蹭不進去有什么區別?騙三歲小孩子?
但承乾賭咒發誓說真的是如此,說他們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聽的秦瑯差點嘴中茶葉都噴出來了。
最后承乾紅著臉說,他也不知道為何,面對著武氏的時候總會很沖動,但是武氏卻又能輕易的掌控他的情緒,自己似乎受她控制一樣。
她不許,他就不敢用強。
“可你們的身份,你們的關系,這是造孽啊,你們就不怕敗露?”
“怕,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危險,反而讓我覺得非常刺激,每次在一起,總是那么的激動······”
把無恥的通奸偷情都能說的這以清新脫俗,秦瑯只能自嘆不如。
但反過來想,秦瑯又覺得武則天好像懂得PUa,她似乎真的能完全的掌控承乾的情緒,反正秦瑯覺得承乾這人性子上并不是那種軟弱的人,他既然對武氏如此沖動,沒理由居然還能以禮相待。
只能說這武二娘的手段確實了得。
雖然說這只是承乾的一面之詞,可秦瑯卻覺得他的這些話可信度挺高。
“圣人東巡泰山,本來令我在洛陽監國,可臨時不知為何,卻突然讓我隨駕。來泰山這一路上,圣人對我極度冷淡,甚至我身邊的侍衛都全換成了陌生的羽林郎。”
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承乾這些年在東宮,除了那段緊張的時間,其它時間都是權力極大的,東宮有一支三千人的精銳旅賁軍衛隊,還沒算上東宮六衛率所統的那些軍府。
平時東宮的護衛警戒等任務,都是由旅賁軍負責的。
而這次在路上,承乾感覺自己被軟禁了,之前他曾覺得自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成了大唐的君主。
可突然之間,他就連跟外界聯系都做不到了,他成了孤家寡人。
直到剛才,皇帝才把羽林郎調走,重新給了他自由,但也派人警告了他,他才知道,原來這巨大的變化,都因為他與武氏私情的敗露。
雖然皇帝撤走了羽林郎,但承乾依然感覺如同末日降臨。
承乾覺得如果自己是父親,在知曉了這樁丑事之后,只怕也不可能再將大唐儲位交給他。
“殿下去見過圣人沒有?”
“尚未向圣人請罪,想先向老師問計。”
“老師,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
承乾滿臉灰敗,之前的那種刺激,如今通通化為了懊悔,可世上并沒有后悔藥。
秦瑯手扶著個小憑幾,跪坐于坐榻之上,很想說承乾咎于自取,甚至趁機勸諫他一番,但秦瑯又不是魏征也不馬周,更不是張行成、杜正倫等人。
他和承乾的師生之情誼,其實早就已經淡薄了。
如今維持兩人關系的,是相連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