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沒心思跟其它同僚說話,他匆匆的出宮上了自己的馬車。
倒是薛仁貴李社爾等幾人反倒是比較輕松,對于他們來說,多少跟秦家有些香火情的,甚至有的關系還挺密切。
比如歸德郡王李社爾,他是懷化郡王秦國忠的異母同父兄弟,而秦國忠是秦瑯的義兄。
薛仁貴是在圣祖征遼時發跡的,但當時也得到秦瑯的贊賞示好的,之后他的仕途也得到秦瑯的提攜幫助,何況他在漠北鎮守時,與蘇定方搭檔,蘇定方對他也是如同老師,而蘇定方又是秦瑯的兵法弟子。
“聽說齊王已經自驃國東歸了?”薛仁貴笑問。
“嗯,攻滅八都瓦國后不久,就乘船東歸了,現在應當還在南海上。”李社爾道。
“齊王用兵真是如神啊,我都完全沒想到,齊王在南海能夠有這么強的威望,一封書信,便能邀請九國出兵,萬里遠征,連下驃越兩強藩,奪取千里之地,太強了。”薛仁貴是真心感嘆。
雖然他也清楚,驃越國的實力很垃圾。
但是,秦瑯畢竟是從南海萬里迢迢遠征,更何況帶的都是南海上人馬,論裝備實力等,也未必比驃越人強哪去。
更別說,秦瑯第一批遠征軍,才幾千人。
但人家秦瑯就是這么強,只用了兩萬來南海蕃兵,就硬是在驃國南部如入無人之境,攻城掠地,無人可擋。
最后搶掠滿載而歸。
相比之下,先前戰績驚人的王玄策,倒是完全被比下去了。
而朝廷的遠征水師,就更別說了。
兩人笑笑。
做為樞府的執政,執掌兵權,他們很清楚秦瑯這番在南海會盟、海上遠征驃國,并如此大展神威帶經朝廷的震驚。
秦瑯難得的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這不符合秦瑯這些年的行事風格,但是卻非常符合如今的朝堂局勢。
秦太師利劍出鞘,鋒芒必露,拿驃越飲血之后,收鞘而歸。
可卻足以讓朝堂、讓皇帝都見識到這把劍的鋒利。
“秦四郎出任清海軍使,遠鎮北庭,看來我們不用擔心南海再生動蕩了,說實話,還還真松了口氣,真要對上秦太師,還真是沒半分把握。”薛仁貴實話實話。
李社爾更是哈哈一笑,真要是南海開戰,他這個秦瑯義兄的親弟弟,更是連上場的機會都不會有的,不管秦瑯輸還是贏,他都會受到牽連的。
現在皇帝罷手,這無疑讓他輕松許多。
“但愿再無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