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有皇帝掣肘,在皇帝的有意平衡下,想這般直接的干翻別人,很難,他們會去找皇帝那個裁判哭訴,到時皇帝就會拉偏架,維持平衡。
但現在皇帝只剩下眼睛能動了,而且還被秦俊的家臣騎士封鎖在九洲池的小島上,沒有人能見到皇帝,也沒有人能夠與皇帝聯系。
太子現在跟秦俊都是一條繩上的,利益相連。
所以秦俊現在行事可以稍微奔放一些,手段激進一些。
快刀斬亂麻。
就算崔娘子派人來跟秦俊打過招呼,說崔義玄也是清河崔家人,雖不是博陵崔氏一支的,但畢竟同一家,又說崔義玄也已經拜訪過她這個堂姐,表示愿意堅決擁護太子殿下。
不過秦俊依然還是把崔義玄踢出政事堂,還一腳要踢去了西南,崔義玄得勢拜相后,可沒少幫皇帝打擊秦家為首的軍功新貴派,如今當然不可能是一兩句話就能抵消的,必須得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展現足夠的誠意后,才行。
許多人都欺他秦俊不過一紈绔,靠著父祖功勛門蔭,就算勤王成功,那些人也覺得只是他膽大運氣好。
被人輕看小瞧,秦俊倒不太在意,但如今他暫時看守中樞,該表現的時候就得表現,否則人人心懷二心,那么就容易出事。
會議結束,大臣們各自離去。
竇德玄和盧承宗都低下了高傲的頭。
盧承宗還想跟秦俊表表忠心,甚至咬牙提出愿意把嫡出寶貝小女兒嫁給秦俊。
可秦俊卻只是笑笑。
“吾乃秦家妾生庶子也,如何高攀的起五姓七宗的范陽盧家嫡千金,再說,某已經娶妻,孫子都有了。哪能再休妻另娶,那豈不要被天下人唾罵。”
盧承宗無奈的表示,他知道武安王早已娶妻,但愿意把女兒給秦俊做媵。
“盧公可真是抬愛了,這事我得先問過家父,盧公先去北庭,我先給家父去信請示,等家父回復。”
不是拒絕的拒絕。
盧承宗沒想到折身示好,居然還被這般羞怒,既憤怒卻又無奈,在這些粗鄙的武夫將門前,五姓七家有時也很無奈。
這些年五姓七家好不容易逐漸取得朝堂高位,甚至入堂為相,可一次次的朝堂動蕩,也涉及到他們,一旦被牽扯上,不死也要剝層皮。
韋家蕭家鄭家王家這些名門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了,先前盧家已經因為牽連進房家的謀反案中,被長孫無忌給狠狠搞過一次,元氣大傷,所以現在面對朝堂劇變,居然是帝位遷移之時,他也不得不多做考慮。
·······
秦俊自洛陽發出的快信送回到呂宋,可秦瑯并不在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