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崔氏怒喝。
年近七十歲的崔氏,當家多年,那股子當家夫人的威勢一下子就鎮住了秦珣。
“你明天就收拾東西,去松州。帶上那些個妾生婢生的庶子同去,嫡孫給我留下。”
“母親!”
“閉嘴。”崔氏怒罵,齊國公的爵位和松州都督的世封,這是說棄就能棄的?這是丈夫辛苦打拼留下來的家業,比那些金銀錢帛貴重萬分,兒子居然還不識好歹。
兒子是廢了,但將來這爵位世封還可以給孫兒給曾孫。
有這國公和世封都督的爵銜在,將來做官豈不是比別人起點強上百倍千倍?
現如今,沒有點特別的功勛,哪還有機會輕易得封實封國公爵位,還是這樣的世封爵?
當年秦瓊掙下的這松州都督,那更是宗室親王才有資格的。
秦珣被罵的低頭,近五十歲的人了,懦弱無比。
“這事便這樣說定了,還有勞三郎費心。”崔氏對秦瑯道。
“好,不過有言在先,五郎到時可別半途而廢,這事可沒的反復的,若是五郎吃不得苦不肯呆在松州,那么我今天既然可以給他請封爵位世封,他日也可以向圣人請求把這爵位世封收回。”
“阿爺雖然只有五郎這一個嫡子,可卻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秦瑯很不客氣的道。
崔氏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反駁,不高興的告辭,把秦珣也叫走了。
崔敦禮倒沒走。
這次能重返朝堂,再入中樞,崔敦禮清楚想站穩腳,就得跟秦瑯父子搞好關系。
“五郎這些年確實有些過于浪蕩了些,哎。”
秦瑯沒興趣多談秦珣,他本來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有著大好的先天優勢,可最后硬是一手好牌打到臭,干啥啥不行,就會混日子。
除了敗家,什么都不會。
要不是秦瓊留下的家業夠豐厚,又有秦瑯這些年的不斷幫襯,齊國公府早就被他敗破產了。
一個每年都要揮霍掉起碼十萬貫的頂級紈绔,秦瑯有時都很佩服他這揮霍的能力,一般人你讓他每天花掉二十七萬三千文銅錢,還真不容易,畢竟光重量就一千六百多斤了。
一天花二百七十三貫不難,但天天起碼得花這個數,這可就不容易了。
而秦珣是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秦瓊死了二十多年了,被秦珣敗掉的家當不下三百萬貫。
揮金如土,一擲千金。
養歌伎舞姬,養馬球隊,養相撲隊,養樂班,反正什么玩意費錢,他玩什么,架鷹牽狗圍獵那都是普通的,妾侍幾十個,美婢美侍更是無數,據說包括在各地莊園、別墅里養的,加起來得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