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東宮屬官,比照中書省中書通事舍人而設,員八人,正七品下職,負責通傳太子令,沒什么實權,但若是做為勛戚子弟鍍金,確實是個不錯的位置。
接著寫上崔守業名字,考慮了會后面寫上弘文館校書郎這個官職,正九品上職事,雖然品級低,但校書郎卻屬于清貴官,正適合名門子弟。
真安排崔家兄弟當什么大理寺評事、六部主事之類的辦事官,他們估計也做不好。
崔余慶,職方司郎中,從五品上。崔承福,廣州大都督府兵曹參軍事兼鎮海軍使。
秦瑯寫寫停停,在紙上寫下十幾個崔家子弟名字,后面寫了官職,審視一遍,最后在崔余慶和崔承福這兩個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這是未來博陵崔氏二房值得栽培之人。
秦瑯又拿起氏族志翻看起來,良久,合上,扔到了一邊。
次日一早,秦瑯洗漱過后,還在家吃了個早點才出門。
雖然皇帝一早又派人來請,可秦瑯卻不急。
眼下才大年初二,街上本應喜氣洋洋,但是街坊間卻到處都在議論西域的敗訊,甚至京中各大報紙已經連夜排版印刷了號外一早到處叫賣。
秦瑯坐在馬車里,“孝忠,一會你親自去趟夏國公府。”
“好的。”
郭孝恪也是瓦崗出來的,雖然他跟李績的關系更密切,但畢竟都是同出一系,他屬于很能打的那種猛將,武德朝就是憑戰功封上柱國的,貞觀以來久鎮西域,跟秦家私人關系這塊,比不得程牛諸家,但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瓦崗出來的,所以大是大非上,還是共同進退的。
郭孝恪突然戰死西域,不僅是大唐的損失,也是軍功新貴派的重大損失。
于公于私,秦瑯都要派人去吊唁安慰。
先派長孫去,回頭他也要親自去的。
秦瑯入宮,來到宣政殿,宰執們已經都到了。
年輕的皇帝身著圓領袍衫黑色幞頭,背著雙手在殿中踱步,很是擔憂。
“尚父,西域敗訊,郭孝恪戰死,三千大唐將士全軍覆沒,大宛軍鎮被圍,整個西域都亂了,這可如何是好?”
皇帝見秦瑯入殿,趕緊迎上前來。
“圣人請稍安勿躁。”
昨晚上皇帝一夜沒睡好,秦瑯說逢大事要有靜氣,可李曌畢竟年輕,剛繼位就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如何又靜的下來。
“西突厥作亂,大食又趁火打劫,吐火羅和昭武九姓也都反了,怎么會這樣呢?”
皇帝不解,大唐經營西域這么多年,怎么局勢說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