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等西域的捷報了!”
船過盱眙的時候,在這座淮河港口休整,此時的盱眙雖沒有出名的小龍蝦,但是因為處于運河的重要節點上,因此也是十分航運興盛的,運河運輸帶動了這里的經濟,南北通運河,東西行淮河。
無數的船只南來北往,東去西進。這些年大唐海上運輸的興盛,也沒有減弱運河上的繁華。
夜泊碼頭,秦瑯跟許敬宗幾個在船艙里喝酒聊天。
除了許敬宗李義府,連崔義玄、竇德玄、蕭沈這樣的長流犯人也一樣是坐上賓,這些前宰相與秦瑯同往呂宋,這一路上當然用不著戴枷押解,更用不著徒步,每天搭乘在秦瑯的船上,隔三差五的還相邀過來飲酒賦詩,旅途也并不寂寞。
此時已是四月,天氣暖和,不過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坐在船艙里倒還是比較愜意的。
盱眙是運河大碼頭,各種物資豐富。
秦瑯的船上便有從洛陽帶著的廚子,廚藝精湛。
肥美的桂魚正當時,甚至還有位專門擅長做河豚的廚子,把這危險卻又誘人的美味也送上了桌,再加上其它幾個精致的時鮮,再來壇子好酒。
“算算時間,應當已經開戰了吧?估計捷報當很快傳回中原了。”
說話的是崔義玄,秦瑯已經聘請他為舊金山大學的教授,同為教授的還有盧承慶和薛元超等,范陽盧氏本就是以詩書聞世,而薛元超更是當今文壇宗師,雖然其詩作比不得秦瑯這個有詩仙之名的神人,但薛家幾代那都是文壇大師。
夾著一盤爽脆鮮嫩的小筍,崔義玄對眼下的生活還算滿意,雖然當初算錯了秦瑯,跑去擁立結果反被斥責,但如今舉族長流呂宋的結局也不算最差,如果不是秦瑯這個安排,他被流放到黔中或云南或西域去,那才叫真慘。
哪怕半路上不出意外,到了那些邊地,能有好日子?
而如今這般去呂宋,一路上成了秦瑯的坐上賓,不但自己日子挺愜意,家族同行的眾人待遇也不錯,更別說秦瑯還聘請他為舊金山大學的教授,薪資很不錯。
舊金山大學跟洛陽國子監有此區別,洛陽國子監的校長是國子祭酒,從四品上官,下面有司業二人,從四品下,屬下還有主簿、錄事等。
分設國子學、太學、四門學、書學、算學、律學,合稱六學,每學設博士、助教、直講等。
而舊金山大學是另一種辦學思路,不是要辦一所貴族子弟學校,也不是面向科舉考試的,而是為呂宋培養各方面的人才。
因此舊金山大學不會是國子監六學,而是設立文學院、理學院、工學院、法學院、農學院和醫學院,每院下又會再分設幾個系。
舊金山大學將采取八年學制,以培養最專業的人才。
老師方面,則分為導師、博士、教授、助教、講師五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