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這不過是他們同學少年們的玩笑話而已,不必置氣。”
秦倫一巴掌拍在幾上,把茶杯都震翻了。
“玩笑?可也得看什么場合,這種侮辱的玩笑本就不該開,更何況郝家本是我們親戚,他們還在人家父親面前開這玩笑,應該嗎?”
秦倫很氣。
這段時間總是不順。
他謀劃許久,準備對宦官下手,結果在侄子秦孝忠就那沒過關,其它宰相們就更別提,連秦瑯都特意給他來了封信,說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魯莽,這對于剛過五十歲的秦倫是一個很大的挫則。
他兩府都進過,想要有一番作為,將來也求能成為首相中書令。
可首戰就敗了。
偏偏秦孝忠不聲不響的突然拋出一個行省制來,結果還搞的風風烈烈,甚至連秦瑯都上書表示支持。
秦孝忠現在朝野,那是名頭響亮,人人稱贊。
相比起來,秦孝忠不過入朝半年,他秦倫卻已經在朝中多年,甚至之前在政事堂做過一任中書侍郎宰相。
結果現在大家只稱贊秦孝忠,稱他是秦家俊杰。
偏偏今天郝南容兄弟還特意請他喝茶,然后還對他說,秦家代代才俊,說兒子郝象賢的同學們都是賢良。今天特意請秦倫,就是要特意感謝秦倫。
還說,他打算直接給郝象賢起表字,就叫寵之算了。
這不是打臉嗎?
郝家兄弟雖然官職不高,但因為親戚,所以跟他是同輩。
郝南容很不客氣的對秦倫說,“三公后,出死狗,我的兒子確實很愚蠢,勞煩親家的幾位孫兒才俊給起表字,他們損毀我兒與我的名聲我不在乎,但不能詆毀先父啊!”
這番話一出,秦倫也在郝家呆不住了,十分羞愧。
兒孫輩玩笑打鬧,本不是事情,但秦倫的孫子現在欺負人家兒子,還把人家的亡祖父給扯上,這就不一般,這是秦倫持家無方,教育子孫無道。
所以這不僅僅是個寵之外號的事,也不是說倒過來念侍中、或癡種,這是對郝家的嘲諷侮辱,秦郝兩家本是姻親,多年關系一直不錯,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傳揚出去,輕了說只是秦倫教孫無方,重了說,那就是秦家看郝家落魄了,就瞧不起郝家,是勢利,是跋扈。
特別他秦倫還是皇后的祖父,那四個欺負同學、親戚的少年,還是皇后的弟弟。
“阿祖,我們知錯了!”
“知錯了?你們這個樣子是知錯了?”秦倫吹胡子瞪眼,“今天,我要親自給你們上家法,否則這樣下去,你們以后還不知道要犯下什么大錯。”
秦適羞愧的請求代子受罰。
結果秦倫卻道,“你以為你就沒過?今天連你一起執行家法,明天天一亮,你跟這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就回呂宋去,去南贍島,你阿爺重定呂宋分封,請得圣人同意,已經把南贍島推恩分封給我們家這一支所有子弟了,人人有份。”
“你們明天就回呂宋,到了舊金山去拜見你祖父,向他請罪領罰,然后聆聽教誨,之后便去南贍島封地經營鎮守,沒有你祖父的允許,不許離開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