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聞言抬頭,問道“可知緣故”
謝堯臣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回道“聽顧希文說,是看了四海志,然后就把自己當成了你。”
剛才驟然聽顧希文說時沒深想,怎么現在再回味一下,這么膈應她把自己當成宋尋月,豈非把他當成真正的夫君,還把謝澤當成她生的如此一想,謝堯臣一陣反胃,放下了筷子,抬杯喝茶。
宋尋月聞言愣了愣,隨后一笑,拿起湯匙給謝澤盛了一碗湯,只道“隨她去吧。”她懶得再理會,當爹的都不管,她一個飽受其苦的姐姐管什么
謝堯臣點頭“確實沒必要再理會。吃飯”
說著,謝堯臣和宋尋月便將這段小小的插曲拋去腦后,他揮手屏退布菜的婢女,親自給妻兒夾菜。
吃過飯后,張立領著謝澤去了書房,宋尋月和謝堯臣則一道去了院中散步。
夕陽橘紅的光,灑滿整個庭院,氣氛安逸又自在。宋尋月和謝堯臣緩步走在院中小徑上,宋尋月轉頭看向他,唇邊劃過一絲笑意,對謝堯臣道“回京前那陣子,總擔心日后若是你大哥登基,我們日子過不好,我便沒跟你說。現在你成了太子,且要不了多久就要登基,眼看著日后生活安穩,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謝堯臣手攬她腰,轉頭看她,問道“什么”
宋尋月沖他抿唇笑笑,面頰有一層淡淡的緋紅,抬頭望著謝堯臣眼睛,對他道“我還想要個女兒。”
謝堯臣下意識垂眸,宋尋月瞥見,但沒深想,只跟他說自己想法“自生了謝澤后,這都快五年了,我再也沒有過身孕。本以為是上次生產傷了身子,但之前叫女醫看,女醫卻說我身子無礙。可到現在還是再沒有過身孕,所以我想著,你這陣子正好不是要去宮里,很忙嗎我想趁這陣子,叫女醫給開個坐胎的方子,再調理調理身子,可好”
“呵”謝堯臣輕笑一聲,垂眸看著地面,想了想,對宋尋月道“我們有一個謝澤就夠了不是嗎你看,謝澤這好不容易長大,能離開我們自己睡了,若是再要一個的話,豈非又得照顧好幾年。我倆圓房后,實際只有你我彼此的時間,不過幾個月而已,后來就是帶著謝澤一起,他好不容易長大,何必再費神養一個”
而且她還要用藥是藥三分毒,必是不能叫她用。謝堯臣有些猶豫,要不要同宋尋月說實話。不說的話,她要真用藥可怎么好
就在謝堯臣猶豫間,宋尋月側頭看著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這幾年每次跟他提出她為何沒再有孕的疑問,他總是說有謝澤一個就夠了,現在也是這么說,這話就好像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只會有謝澤一個一樣。
宋尋月面露狐疑,望著他的神色,試探道“日后到了宮里,伺候的人多,也不費神,我明日就叫女醫來把脈開藥”
謝堯臣飛速掃了她一眼,復又垂眸看向地面,笑道“身子既然無礙,何必用藥孩子的事,還是得看緣分。”
宋尋月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話術,心間忽地有了答案,止步站住。謝堯臣只好跟著停下,不解道“怎么不走了”
宋尋月望著他眼睛,認真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謝堯臣看著她展顏一笑,但笑意明顯發虛,還帶著些討好的意味。宋尋月看他如此神色,徹底確定下來,無奈問道“你做了什么”
謝堯臣見此,深知瞞不過了,神色也認真了下來,回道“在靜江府,我親眼見你生產何等艱難,便打定主意不再要孩子。我用了沙姜。”
宋尋月聞言怔住,跟著面色一變,兩步貼近他,望著他的眼睛,詫異道“沙姜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