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春杏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在蕭泊一的身上,若是她就此收手,從此和謝家主回去過日子,林少傾還可能不在和她為難,但若是春杏依舊賊心不死,那林少傾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蕭泊一今日出門晚了,入了宮,他發現自己已經是最后一個上朝的了。
這兩日,京中并不太平。
也許是昨日在朝堂上,王天驕和蕭泊一以雷霆手段收拾了戶部尚書,今日整個朝堂都顯得有些浮躁,生怕自己哪里被人抓住小辮子。
有關王詩雨的議論聲,也好似在一夜之間平息了下來。
晌午之時,郊外茅草屋中,謝枕此時的繃帶已經拆除,他也可以做些小范圍的運動了。
跪在地上的心腹朝著謝枕行禮,開口道“主子,今日謝家主已經將令堂的墳從謝家祠堂遷出來了。”
說這話時,謝枕心腹有些忐忑,他深知主子這么多年來在謝家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是為了什么,沒想到主子剛剛失蹤不到半月,謝家主就給主子辦了喪禮還將夫人的牌位從謝家祠堂遷出來。
這種行為,無異于是給主子巨大的打擊。
“戶部同意了?”謝枕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可他的心腹卻知道主子正處在憤怒的邊緣。
老夫人是謝家主的正妻,可就是因為當初兩人理念不合,謝家主就狠心的將老夫人和他的小兒子一同趕出了府,當初的主子才只有三歲,老夫人也因為常年操持,積勞成疾去世了。
若不是當初謝家正處于危難關頭,主子又展現出超常的經商天賦,恐怕謝家主也不會把主子和老夫人的牌位接回去。
只是,沒想到,狡兔死、走狗烹,謝家主變臉速度竟然這么快。
心腹點頭“謝家主去找了蕭王妃,代價是這次我國和延邊戰役所需的軍備糧草統統都由謝家負責。”
若不是蕭王妃的幫忙,戶部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同意。要知道大齊的法律可是極其保護原配的利益,想在發達之后拋棄糟糠之妻,都是會受到法律束縛,更何況老夫人都已經離世,就這么把牌位遷出,是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若是傳出去,很容易受到大眾指責。
“蕭王妃……”謝枕蹙眉“不,她不是那樣的人!”
為了利益,答應謝家主這么無恥、卑劣的條件,絕對不是他所了解的林少傾。
“主子,她是蕭王妃,無論您對她有多好,她都要站在蕭王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心腹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家主子也太過戀愛腦了吧!事實都已經擺在那了,更何況在外人看來,他家主子已經舉辦了葬禮,人已經去世了,蕭王妃怎么可能放著那么多的銀子不要,去維護一個死去多年的人呢!哪怕那人是謝枕的母親,都是不可能的事。
心腹這話說完,謝枕低頭沉默不語。
因為這次的受傷,謝枕這段日子以來消瘦了許多,好似被風一吹就能吹倒的身體在這一刻,又平添了幾份寂寥。
在他心中,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是母親和林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