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雖然是個大草包,但也不是毫無城府。
他現在手里沒有能用的人了,只能想到操控于敬亭這個農村來的沒有背景的“傻小子愣頭青”。
但他又不是完全相信于敬亭。
于是想了個歹毒的辦法。
讓于敬亭將跟樊華有仇的校長弄掉,這樣既能報了校長給他戴綠帽子的仇,又能捏住于敬亭的把柄。
于敬亭如果拒絕,以后就再也得不到樊華的信任了。
穗子之前跟陳麗君布好的局,也不能再用了。
可如果于敬亭答應了,這就違反了穗子的原則。
穗子從重生第一天就發過誓,此生無論于敬亭未來能走多遠,她家里的生意必須要干干凈凈。
手上沾了血,以后就再也不干凈了,那是穗子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她正在揪心怎么辦,卻聽到里面于敬亭很痛快地回道。
“成,事兒我給你辦了,記得你的承諾。”
他答應了?
穗子心一緊,感覺眼前黑漆漆的。
難道他真的被權利迷失了自我,要做那沾滿血的劊子手?
腦子里瞬間浮現他帶著手銬被帶走,她抱著倆孩子哭著追車的畫面。
太凄慘了。
穗子的腦洞瞬間開了很遠,連他進去后,在里面當獄霸,以及她給他送窩頭的畫面都腦補出來了。
一想到倆娃要隔著鐵窗對他喊爸爸,心痛不能自己。
樊華儼然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讓于敬亭兩天內把事兒辦妥,辦妥后再來找他。
屆時,于敬亭就是名正言順的科長,廠長最大的心腹了。
于敬亭從病房里出來,沒見著穗子,他忙找了出去。
穗子在醫院門口,低著頭,似乎尋找什么。
“你找什么呢?”
“尋找你掉落的良心。”
“嗤!”
于敬亭被她逗笑了。
把她抓過來,想親一口,被穗子嫌棄地推開。
“你瞅瞅你這一身正氣的樣,我良心要是掉了,你還能跟著我?”
“那你為什么答應他?”
“不答應他,咱們還能在這地方混?”
“你該不會真的想按他說的做吧?”穗子吸吸鼻子,感覺自己又要哭了。
她努力了這么久,天天給他灌輸正能量,就想帶著他學好。
人家一個科長就給他收買了。
“我看你別低頭找我良心了,你找找你掉落的智商吧——一孕傻三年?”于敬亭輕輕拍拍她的肚子,“等這倆小的出來,我好好削他們,都是他們的原因,讓你變笨了。”
穗子這才破涕為笑。
“其實,我是相信你的。”
“呵呵。”他不信!!!!
這小娘們剛低著頭,根本不是找什么良心,她是在那找板磚呢吧?
根據于敬亭對她的了解,他要是真敢做違法的事兒,她能一板磚糊死他!
這是聽到他沒那個意思后,又嬉皮笑臉的跟他套近乎裝賢惠,別以為他不知道!
“敬亭,你打算怎么做啊?”穗子從他的口氣里聽出他沒有給人當打手的意思,態度一下殷勤起來。
于敬亭哼了聲,擺明了不好哄,穗子又是晃他胳膊又是對他撒嬌,勉強把街溜子安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