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和葉青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一記熊掌擊碎了中年道人的身體，葉青山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力量，然后對著視線前方轟出了一拳。
剎那間，實現一片模糊，但隨后再次變得清晰，而之前因為陣法，不得不將目光從葉青山身上抽離的天道，再一次將目光盯向了葉青山。
說真的，葉青山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囚犯一樣，但沒辦法，自己的力量對于這個時代的威脅太大了。
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葉青山的威脅程度不亞于反物質武器，哪怕葉青山什么都沒有做，但仍然不斷的刺激著天道的神經。
說真的，如果可以，天道真的很想殺了葉青山，但天道不能這樣做，他從規則中誕生，因此他必須要遵守規則，葉青山的一切行為都在規則的允許范圍內，所以天道不能傷害葉青山，甚至不能針對葉青山。
就好像現在，天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緊葉青山，但如果葉青山不做出違反規則的事情，天道就奈何不了葉青山。
這也是為什么葉青山在撕裂陣法之前，收斂自己力量的原因，葉青山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關頭被天道抓住小辮子。
大理皇宮，一個荒廢的涼亭中，段譽神色平靜的看著從陣法中走出來的葉青山，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仿佛從始至終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段譽，葉青山神色仿佛那波瀾不驚的湖水：“段譽，你輸了。”
聳聳肩，臉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畏懼，段譽就這樣平靜的看著葉青山，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嗯，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可能會是這個結局，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葉青山一愣，打量著眼前的段譽，眼里閃過一抹不解：“所以？”
一壇陳釀老酒從桌底提了上來，段譽輕笑著看著葉青山：“青山兄，你可以享受你的美酒了。”
眉頭一皺，眼里閃過一抹不解：“你不準備和我說些什么？”
搖搖頭，段譽輕笑這看著葉青山反問道：“你會聽嗎？”
葉青山一愣，龐大的身軀走進了涼亭，雙眸看著眼前的輕笑著反問自己的段譽，最終眼里閃過一抹復雜，最終嘆了口氣：“果然，最了解我的還是你。”
打開那壇酒陳釀，段譽沒理會葉青山瞪過來的眼神，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金山寺有一個小和尚，潛力不錯，但可惜被來自下一個時代的和尚壓著，所以不足為懼。下個時代很危險，滿天神佛都會出現，青山兄身為妖族恐怕要小心了。我選錯了路，腦袋是個好東西，但時代不同了，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因為青山兄，所以愧對了幾個朋友，雕兄我已經補償了，極西之地有大機緣，能不能抓住就看雕兄的造化了。”
“另外，青山兄的小妹我也給了補償，畢竟青蛇的死和我也有關系，積雷山附近的狐王應該不會拒絕。”
“還有，獨孤前輩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不過……”
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了，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段譽仿佛話嘮一樣，跟葉青山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就這樣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段譽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眼里閃過一抹復雜，還有一絲輕笑和玩味，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至于青山兄你的問題？抱歉，我不能告訴你，畢竟我是一枚棋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棋子就要做好棋子的義務，我只能告訴你，小心……”
“轟隆隆！”
剎那間，一道紫色的怒雷從天而降，在涼亭頂上炸開，段譽楞了一下，輕笑著搖搖頭，指了指上面，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抱歉了，青山兄，不能說了，你可以送我上路了。”
看著眼前的段譽，葉青山神色平靜的揮出了自己的熊掌，剎那間段譽瞳孔一縮，嘴角還帶著那一抹輕笑，但體內的生機卻已經消散了。
從桌子上拿起那一壇酒，葉青山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看著眼前這個荒廢的皇宮，一口口的喝著這壇等了十年的酒。
味道有些酸澀，大概是時間久了，味道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