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第一個,剩下的劉家人也都找借口紛紛走了,留下個別雜姓的在看熱鬧,然后就是幾個張家媳婦還圍著張大妹了。
“哼”張大妹看著一哄而散的人冷笑一聲,“村長家的兒媳婦可真是威風,不過他們怕你秦鳳娟,我可不怕”
“就是,我們說我們的,關你秦鳳娟什么事”張家幾個媳婦跟著起哄。
“她們可不是怕我,只不過我們劉家人有教養,就算一時糊涂說了人幾句閑話,叫人知道了,也會不好意思,可不像你們張家”
看著靠近的牛車,秦鳳娟一邊回嘴,一邊用眼神示意他們先走,女人的事男人不好摻和。
“你們說別人我管不著,但是你要是說我們家人,說荷花,在我秦鳳娟這里就是過不去。”
“我呸你敢罵我沒教養真以為自己當個村長家兒媳婦了不起了是吧你也不過就是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沒爹沒媽的野女人,不過是劉三牛眼瞎,才娶了你,嫁了個村長家的兒子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管天管地你還能管到老娘頭上”張大妹氣得發抖,一手指著秦鳳娟破口大罵。
對秦鳳娟,張大妹也是嫉妒不已。
一個逃荒來的賤人,都不知道經了多少人的臟貨,偏偏運氣好,嫁了好人家,還在鎮上開了油坊,都說她是劉家村第一能干的媳婦,劉家同輩的媳婦都以她為首,憑什么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你同白家那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賤人倒是配的很”
聽著張大妹的叫罵和張家人的附和,秦鳳娟臉色越來越沉,眼神也越來越危險,要不是這是在村里,要不是這是白天,要不是這是大庭廣眾下
秦鳳娟拼命壓下心底的戾氣,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要忍住張大妹罵她沒所謂,她早不是被人罵幾句就會沉不住氣的性子了,這些年聽到的難聽話更是多了去了,她從不放在心上。
沒逃過慌的人永遠不知道逃荒意味著什么,尤其是千里逃荒還能活下來的年輕女人,心不狠手不硬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幾丈高了。
但是她不能罵荷花,更不能罵荷花娘,要不是被她們救下來,她早就死了,更不會又現在的日子,這是她秦鳳娟的逆鱗。
“啊你敢秦啊啊”
聽著張大妹越罵越起勁,秦鳳娟一把抓住了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用力一擰。聽到張大妹殺豬般的叫聲,秦鳳娟臉色才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