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信心,只源自于李云景在戰場上打敗了北魏大將軍戰清風,就是這么簡單。
忽然,就在這一刻!
李云景轟然倒地,面色痛苦猙獰,全身抽搐不止。
無數人擁上,口中大喊:“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殿下,殿下,你醒醒……”
“殿下,你說句話啊,你怎么了?”
一時間,幾十軍將,皆亂了方寸。
“殿下莫不是與戰清風一戰受傷了?”
“這不像是受傷啊……”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慌不要慌,快封鎖消息,不可外傳,快快!”
“快請醫官來看看。”
“把殿下抬到榻上,醫官,醫官呢……”
李云景如木頭一般被眾人擺布著,他能清晰的聽到任何人的話語,更能清楚的感受所有的東西,他卻就是只能如木頭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還能感受到痛苦,痛苦來自全身上下,真氣如脫韁野馬,四處縱橫,感受如萬蟻叮咬,五馬分尸,如車裂腰斬……
劇烈的疼痛充斥在李云景的腦海之中,他卻依舊做不出任何反應,唯有全身大汗淋漓,唯有表情獰成一團,唯有全身抽搐不止。
人們在他身邊來來去去,交談無數,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家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李云景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體會著無盡的痛苦。
兩天,三天,來來去去的人們,早已如無頭蒼蠅一般,眾多軍將,已然不知如何是好。
四天,五天,六天,李云景情況依舊如此。
“撤退吧?”
“諸位,太子如此,咱們怕是只能撤退了……”
幾十軍將互相看著,眼神交流著。
“那就撤,撤了吧……”
“打不下去了,走吧走吧,各自回部曲收拾妥當,沒用的東西都不要帶,輕裝簡從,今夜就撤。”
夜半,南慶大軍拔營。
這個消息飛快傳到了相州城內,傷重的戰清風聞言疑惑不已,皺眉沉思。
左右軍將不斷發問:“大將軍,南慶狗怎么忽然就撤退了?”
“是啊,按理說他們算是勝了一陣,軍心士氣正隆,不該如此啊?”
“剛才末將還派人摸到南慶大營去看了,大量的輜重糧草都沒帶,撤得這般著急,莫不是南慶出了什么事情?”
戰清風抬手壓了壓,他有一個猜測:“李云景與我一樣,重傷在身,壓制不住了!難怪他與我一樣九品,卻是內力爆發如此之強,原來是這般,他不過是用秘法激出了體內的潛力,這種秘法我也有過一些聽聞,別看戰時強橫,后患無窮也,他此時定然是真氣反噬、重傷難愈,定是如此。”
“大將軍,那豈不是機會正好?”
戰清風立馬站起,開口大喊:“追,所有的騎兵都派出去,追上他們!”
“遵命!”
“末將這就去擊鼓!”
騎兵多的好處就是跑得了、追得上。南慶大軍,已然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