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使用了這個單詞,布雷迪完全碾壓了我們!徹徹底底地碾壓!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地面和傳球所有的防守都像是一場災難。接下來呢?下半場再丟掉二十七分?然后看著他們完成虐殺,而我們就這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繳械投降?”
“草!草草草!草!”
陸恪的怒火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粗口一句接著一句,根本停不下來,整個肺部都已經開始熊熊燃燒起來,灼熱的氣息如同噴火龍一般,正在瘋狂宣泄,但他的情緒還是沒有辦法平復下來,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洶涌!
一句接著一句,陸恪的聲勢漸漸攀升了起來,如同洪鐘般的咒罵聲在吉列球場的客隊更衣室里浩浩蕩蕩地回響著,他正在竭盡全力,試圖重新激活隊友身體里的生機,哪怕是怒火也可以,他需要他們站立起來,他需要他們憤怒起來,他需要他們宣泄出來。
于是,陸恪就如同怪獸一般兇狠地咆哮了起來,但這依舊不夠,右拳再次狠狠地砸向了儲物柜的柜門,抬手抓起了一個頭盔,就重重地砸向了地面,那些零件碎片就頓時炸開,每一位球員都條件反射地開始閃躲開來。
有反應了。
終于開始做出進一步的肢體反應了!
“告訴你們,這是新英格蘭愛國者,這就是聯盟最為頂尖的球隊之一,不僅僅是他們,季后賽的每一場強度都是如此,如果我們無法擊敗他們,甚至就連嘗試擊敗他們的能力都沒有,那么,季后賽之中我們還能夠做什么?啊?自己絆倒自己嗎?”
“還是說,我們現在干脆就放棄好了,什么超級碗,什么季后賽,就待在更衣室里玩弄你的芭比娃娃,這樣是不是更加美好一些?啊?”
“我們在做什么?”
“誰能夠告訴我,我們到底他/媽/地在做什么?自從對陣圣徒隊的比賽之后,所有一切就徹底開始崩盤了,你們甚至不敢直視彼此的眼睛!”
“這里是職業橄欖球球隊!不是修女學院!”
“你們可以指著彼此的鼻子,破口大罵,把怒火全部都宣泄出來,如果無法承受指責也無法承受壓力,那么最好現在就滾出這個更衣室,因為這里是戰士聚集的地方,勝利不會就這樣過來,我們必須為之斗爭!斗爭到最后一刻!”
“你們可以說,去/他/媽/的斑比,上半場打了糟糕透頂的半場。三次抄截!低級失誤完全就是一場災難,難道站在大風天氣里就連傳球都不會了嗎?還是看到了比利切克就嚇地膝蓋發軟,站都站不直了?”
“洛根-紐曼!接住那該死的橄欖球!他們的角衛不是迪昂-桑德斯(Deion-Sanders)!球隊不是依靠你才贏得比賽的嗎?做點什么?不要站在球場之上夢游!你是近端鋒,要么接球,要么拆擋,如果只是站在場上當木樁,你覺得我們的木樁還不夠多嗎?”
“蘭迪-莫斯!跑動起來,見鬼的上帝,如果你想要散步,狐貍堡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還是說,你又想起了以前的美好時光?想著在比利切克底下的風光?想著布雷迪率領你們的美好時光?拉倒吧,即使是那一年,你也沒有拿到超級碗!”
“阿爾東-史密斯!觀察,在每一次開球之前請觀察!你的眼睛還能夠使用嗎?還是說,你已經喝酒喝太多了,現在根本看不到了?看看他們的跑動路線!看看他們的戰術布置!卡住你的位置,見鬼!你不是稻草人!”
“帕特里克-威利斯!還有納渥羅-鮑曼!你們受傷了嗎?還是每個月固定一次的那個來了?卡住位置!你們!需要!卡住!自己的!位置!見鬼!施壓!你們需要施壓!施壓施壓施壓!他們的進攻鋒線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
“你!你!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