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失利,身心俱疲,那種空虛感和疲憊感都前所未有地洶涌,在陸恪短短的職業生涯里,這還是首次出現的情況;但經過周一的調整之后,陸恪就重新回到了軌道上,一場失利不是世界末日,他們需要為下一場比賽開始做準備了。
訓練,對于陸恪來說,就是最好的療傷方法。
抵達燭臺公園之后,陸恪輕車熟路地進入更衣室,更換了一套訓練服,緊接著就開始了早晨的第一階段恢復訓練。
本賽季,陸恪先后經歷了兩次傷病,現在也仍然在應對著手臂拉傷的困擾,這也使得他的訓練內容發生了諸多改變,力量訓練、有氧訓練、柔韌訓練以及帶球訓練的比例都發生了變化,就連熱身訓練也做出了調整。
比如說過去一周時間里,為了避免手臂傷勢加重,同時也為了更好適應比賽強度,在熱身階段就需要讓身體上肢能夠完全活動開來,安德烈-理查森專門為陸恪制定了一系列手臂以及上身的熱身動作,每天他都必須花費額外的四十五分鐘來循序漸進地讓手臂肌肉適應比賽強度。
這也再次證明了,傷病才是每一位職業球員的最大敵人,必須小心應對。
離開更衣室,陸恪朝著健身房的方向邁開了腳步。深秋時節的清晨依舊看不到朝陽的影子,整個訓練場都籠罩在一片肅穆的霧靄之中,蕭索之中帶著些許落寞,但清晨時分的露水夾雜在空氣里撲面而來,卻總是能夠讓人精神抖擻起來。
陸恪很喜歡此時的訓練場,雖然很多時候都只有他一個人,但恰恰如此,讓他產生了一種獨占整個訓練場的愜意,仿佛這就是他的天地。那種靜謐,總是能夠讓人想起燭臺球場齊聲吶喊時的洶涌和激昂,但睜開眼睛,看臺上卻空無一人,那種對比總是非常奇妙。
此時,靜謐之中卻隱隱傳來了瑣碎聲響,并不明顯,只是息息索索的雜音而已,有點類似清掃落葉時的響動,但細細分辨,卻又有所不同。聽聲音,似乎是從訓練場方向傳來的。
這并不稀奇。
因為陸恪的存在,他總是以身作則地積極投入訓練,球隊的替補球員們和落選新秀們也格外積極主動。不少人都采用了陸恪的訓練時間表,早早地前來燭臺公園訓練,偶爾,陸恪還會加入他們的行列,一起訓練。
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確保球隊日常訓練質量的前提下,在確保戰術手冊的學習不會拖后腿的前提下,每天還堅持五點起床進行自己的訓練,這著實太恐怖了——尤其是戰術手冊的學習。
人們之所以稱呼陸恪為訓練狂人,不僅因為他能夠自己安排訓練,而且還能夠整個賽季持之以恒地堅持下來。除了陸恪之外,估計也只有**-瓦特能夠整個賽季都如此高強度地完成訓練了。
所以,破曉時分的訓練基地,大部分時候都只有陸恪一個人。
今天陸恪似乎又有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