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根本沒有回頭,對著手機聽筒輕笑了起來,“不用擔心他,他就是故意的,天氣哪里有那么夸張。”
電話另一端的坎蒂絲忍不住就哧哧地笑了起來,“還是需要注意一點。綠灣的氣溫偏低,我聽說已經接近零度了,習慣了室內暖氣,突然感受到外面冷空氣,溫差自然明顯,那應該比紐約要夸張多了。”
美國的溫度計量單位是華氏度,而不是攝氏度。三十二華氏度就等于零攝氏度;那么現在氣溫接近零華氏度,以攝氏度標準來看,就已經是零下狀態了,室內外的溫差確實非常明顯,體感最為直接。
季后賽即將正式打響,坎蒂絲卻因為工作關系不得不留在紐約,沒有辦法親自前來綠灣現場觀戰;不過,坎蒂絲還是時時刻刻牽掛著陸恪的狀態,尤其是綠灣的天氣狀況令人擔憂,眼看著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她專門估算了時間,等待陸恪晚上的戰術準備會議結束之后,這才撥通了陸恪的手機。
坎蒂絲的計算是準確的,陸恪和進攻組的戰術會議才結束,隊友們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電話就響了。
在一片起哄打趣和吐槽之中,陸恪接起了電話,他正好需要讓大腦放松放松;于是,陸恪把隊友們都趕出了自己的房間,讓大家都準備休息睡覺,他則和坎蒂絲閑聊了起來——說著說著,陸恪就注意到,放晴了整個下午之后,雪花居然再次飄落了下來,而此時已經是深夜十點出頭了,看樣子,這場雪可能還要持續一會。
“居然又下雪了,如此持續下雪的話,場地會不會全部都是積雪?還是說,積雪演變為冰面,或者是融雪變成泥潭?”坎蒂絲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擔憂,嘴巴上沒有明說,實際上還是擔心陸恪的膝蓋。
陸恪卻是非常放松,“不用擔心,聯盟對于雪仗非常有經驗,看看布法羅就知道了,幾乎每年都會遇到一場兩場,無論是積雪還是融雪,他們都知道怎么保證比賽順利而安全地進行,這不會是問題。”
坎蒂絲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沒有把擔憂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現在陸恪所肩負的壓力已經夠多了,她不需要給陸恪再增加更多負擔,而是因為相信陸恪,這就足夠了,“希望這場雪不要持續太久。”
“如果持續下雪的話,那么我可能就要首次面臨雪戰了。”陸恪的心態還是保持放松,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對不要因為自己無法改變的狀況而擔憂,而是因為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這才是正確的。
坎蒂絲遲疑了一聲,“我記得前年在舊金山不就是有一場二十多年來的大雪嗎?”
赫赫有名的“雞湯之戰”就是那場比賽,“當時只是下了一點小雪而已,燭臺球場里沒有看到太多積雪。今天可不一樣,現在綠灣看起來就好像是冰雪王國一樣,不是紐約的模樣,而是’魔戒’里面的仙境。”陸恪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雪花的形狀,這在舊金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迎來一場雪戰,你說,那種感覺會不會像坐在溫泉里欣賞著雪山包圍自己的情形?”
陸恪的腦洞真是……坎蒂絲腦補一下之后,沒有忍住就直接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準備打赤膊上演’內/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