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東就陷入了一種茫然若失的情緒里,他甚至沒有辦法張嘴發出一點聲音,那種困惑與絕望的苦澀讓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斑比,事情多么嚴重?”
阿爾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卻好像一個陌生人在講話般,他就游離在軀體之外,聽到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嗓音,結果自己被嚇了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內心深處,他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否則,陸恪是不會親自和自己談話的——他曾經多次訓斥過自己,卻始終不曾在背后講過華萊士的壞話。
但是現在……
阿爾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表情一片僵硬,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比起同一年進入聯盟的陸恪來說,阿爾東還是太過稚嫩了。
陸恪沒有心軟,卻也沒有夸大其詞,“今天他可以針對我做出安排,明天就可以是球隊里的任何一個人。你想想,如果今天的針對對象是賈斯汀或者納渥羅,那么現在到底會是什么局面?”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阿爾東頹喪了下來。
不是說賈斯汀或者納渥羅容易精蟲上腦,而是說他們脾氣急躁,容易上當,也容易爆發,那么今晚的事情可能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更糟糕的是,媒體爆料之后,他們也將承受更多譴責——人們不相信陸恪會這樣做,卻相信賈斯汀和納渥羅可能成為懷疑對象,壓力也將成倍上漲,當他們意識到華萊士是幕后黑手的時候,更衣室內勢必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某種角度來說,還好今晚華萊士坑的是陸恪,而陸恪也成功地把事情扼殺在搖籃中。
“可是……”阿爾東現在沒有辦法思考,只是憑借著本能在回應。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整,陸恪就已經提前知曉了,“他會這樣做的。”
阿爾東想要辯解的是華萊士沒有理由對其他球員下手,事情沒有想象中那么危險,但陸恪掐斷了阿爾東的話語,“你和他們是首發位置爭奪對象,只要是可能妨礙到你的利益進而妨礙到他的利益,他就不會放手。我還沒有提到和其他球隊經理合謀搗亂更衣室的可能呢。”
阿爾東張了張嘴,然后就這樣愣住了:因為他知道,陸恪是正確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阿爾東,陸恪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同時,他也有些緊張,他不知道也不確定阿爾東會如何選擇,這就重新回到了當初別墅的局面,而這一次,他“成為”了華萊士,逼迫阿爾東做出選擇,這太殘忍。
如果有人說,要么放棄陸正則和江攸寧,要么就離開舊金山49人;又或者更實際一些,要么放棄洛根,要么離開舊金山49人……老實說,陸恪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