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吧,陸恪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吧臺旁邊的基普-克萊斯特和克雷格-羅曼等人,還有帕特里克-威利斯和大衛-阿肯斯等幾位球員,整個酒吧都洋溢著一股愜意放松的情緒,緊繃的肌肉和心弦都放松了下來。
備戰超級碗期間,酗酒和外出都是禁止的,但巨大壓力之下,球員們和教練們也都需要放松時間,于是酒店酒吧就成為了最佳去處,因為球隊經理特倫特-巴爾克與酒店達成了協議,酒保不允許提供烈酒,只允許啤酒和雞尾酒——并且還是限量,這也使得特倫特能夠第一時間掌控球隊內部的情況。
經歷了一整天采訪和宣傳活動的狂轟亂炸,現在大家都需要放松放松。
陸恪站在酒吧門口,卻突然就有些迷茫,居然忘記了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呆楞了片刻,這才回想起來,尋找到了門口隨時待機的侍應生,說明了來意之后,侍應生就在前方帶路,帶領著陸恪找到了訪客。
遠遠地,陸恪就認出了那個身影,一頭柔順的長發被高高地綰了起來,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的裝扮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點,此時正在忙碌著什么,桌子上擺放著一大堆紙板、熒光筆和手工制作的工具,滿臉專注地沉浸于制作物品的事情中,在整個酒吧的氛圍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她卻絲毫不受打擾。
是坎蒂絲-斯瓦內普爾。
陸恪示意侍應生可以離開了,他沒有貿然上前,就這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注視著坎蒂絲,她似乎正在忙碌著制作應援牌,那專心致志的神情就仿佛正在忙碌著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一般,這讓陸恪的眼神不由溫柔了起來。
雖然四大時裝周的繁忙時節就要拉開序幕了,但坎蒂絲依舊留在了他的身邊。
即使陸恪為了備戰而忙碌到昏天暗地,即使陸恪因為戰術手冊而精神散漫,即使他們朝夕相處也沒有什么交流時間,但坎蒂絲依舊安安靜靜地守候著自己的位置,完全無視了就在十五分鐘車程之外的紐約,只要陸恪停下腳步,一個轉身,隨時就可以看到坎蒂絲的身影,告訴他,那就是家的位置。
家。
原來,那就是家園的定義,無論流浪到天涯海角,也無論遭遇了狂風驟雨,只要回過頭,就能夠找到的家園,永遠堅定不移地守候在自己的身后,那就是全世界最安全也最溫暖的角落,為自己留著一盞燈光,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酒吧的奶黃色燈光落在坎蒂絲的臉龐之上,勾勒出溫暖的輪廓,投射在墻壁上,描繪出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