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秋喜還沒醒,周向豪慢慢的切割出自己彎曲的身體,回頭為她掖好被角。
他起身往飯桌上走去,人們坐的很整齊,除了李秋喜。
“娘——”
“嗯?”
“我要跟秋喜結婚。”周向豪笑著說道。
“啊?”周刁氏昨晚掀了簾子看見他倆回來,那親親密密的樣子有點不同以往,老太太想不出來怎么回事,以為他們是在哪個棚里,被哪家的事絆住了腳,人們有問題排不上班,也有半夜三更或起早貪黑來找周向豪指導的,李秋喜有時候也跟著去,所以老太太沒往別處想。
聽兒子這么一說,周刁氏驚了一下,她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忽而問道:“昨晚上你們——”
“嗯。”周向豪低著頭,臉通紅,兩手放在膝蓋上使勁搓。
“哎喲!”周刁氏懊惱不已,可說什么也晚了,她把手往大腿上一拍,“作孽了你啊,我的傻兒子!”
“不是,我要跟秋喜結婚,我們結婚了,就不是作孽!”周向豪還挺有自己的道理。
“太好了啊!”周向軍樂了,“哥,你們早就該有這一天了,非得托到現在,我都替秋喜著急,哈哈哈,娘,這你得答應我哥——噢,哥,還有啥需要準備的沒有,我們替你準備著!”
“沒,沒有啥。”周向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也在知青點辦事,給秋喜做兩身新衣裳——”
“那你呢四哥?”張桂珍打斷他問道。
“我不用,我有。”周向豪笑道:“秋喜救我回來,在醫院住院那會兒,她給我做了好些新衣裳,我都沒舍得穿,結婚那天我就穿那個!”
“那,那你們住哪?”周刁氏瞟了一眼周向永和周向軍,“聽你這意思,馬上就辦事,可現在雖是春天,地下土還凍著,他兩家蓋不了房子,一時半會兒搬不出去,你倆就在那個小屋里?”周刁氏指了指李秋喜睡覺的地方。
“不不不。”周向豪搖了搖頭,“我們就把秋喜那個蔬菜棚頭的小磚房收拾一下,就在那兒!”
簾子里面的李秋喜睡醒了,把外面的話音都聽了進去,真沒想到,四叔下手真快,把地方都安排好了,她覺得不錯,手里面捏著被角,樂了,想起昨晚的上愉快,心里面的幸福感涌了上來,一頭扎進被窩里羞臊個沒完。
“娘,爹,這事就這么定了,回頭我找個先生看一下日子,一定好日子我就告訴你們,你們都幫著我忙活忙活。”周向豪這是商量嗎?分明就是命令,他給全家人下命令了,我要結婚,到日子告訴你們,你們務必幫我忙活,好,散會。
周向豪起了身,盛上了一碗飯和一碗菜,兩手端進李秋喜的小炕,一掀簾,看到那個女的像駝鳥似的扎著頭,撅著屁股,他放下碗,忍不住伸手朝那小屁股拍了一下,“咋的啦?”
“噢,四叔——”駝鳥把頭鉆出來,眨巴著單鳳眼,“四叔,我那啥,我吧,我身子又酸又疼——”
“呀,是我,我弄疼你了,下次,下次,我輕點,好不好?”他把嘴巴抵在她耳朵邊,小聲地說著話,她就趁他不注意,牽過他的大手卻伸進自己的棉襖底下,讓他感受那一把小腰肢的柔軟。
“四叔,我好不好?咯咯!”
“都說了,別叫我四叔——”
“那叫啥?”
“我是你男人,你說叫啥?”周向豪想了想,“就叫你昨晚叫的那個,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