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噗嗤樂了,道:“四叔,你什么時候對自己這么沒信心了?”
“也不是沒信心......”周向豪緩了緩,說道:“他比我年輕,他的心勁兒,跟我的也很相似......”
李秋喜笑道:“他跟你相似......那么說,你害怕你自己了?你打不過自己?”
“不是。”周向豪道:“我害怕你,我打不過你。”
李秋喜上前捉過周向豪的手捧在自己的一雙小手中,抬臉親了一口周向豪的臉,笑道:“四叔,咱倆這么多年了,情比金堅,什么都不能破壞掉咱們倆,不不,咱們倆,現在不是咱們倆,而是一個人了。”
說到動情處,周向豪滿心滿身的激動,握著李秋喜的小腰,找到她的小嘴,親了起來,李秋喜剛出月子沒幾天,周向豪也快忍,耐了四十多天,他真的有點......
范天秋氣乎乎的往前走,越走心里面越憋屈,他周向豪覺得不憤,我范天秋還覺得委屈呢,我不是沒把你媳婦兒怎么樣嘛,我不就是喜歡秋喜嘛,這是罪過嗎?根本算不得嘛!你姓周的憑啥對我指手劃腳的,還想讓我在你眼前消失?
范天秋越想越氣憤,越想心里面越是別不過這個勁兒來,他忽地一轉身,重新往李秋喜家走去,他得把那個周向豪叫出來,好好說道說道,哪怕打一架都好,分出個勝負來才好,輸的那個,就認慫。
范天秋走到李秋喜家的門前,門虛掩著,范天秋推門進了去,前腳剛踏進門里,就聽見屋里面傳出一陣讓人身上起酥的聲音,別看范天秋沒有真正有過女人,但那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他從前搶來娘們扔進山洞子里行泄時,有的娘們先前還喊著救命,后來就是這樣的喘息了。
里屋的門也虛掩著,露著一條門縫,從那縫隙里面看過去,就是周向豪抱著李秋喜,李秋喜也攬著周向豪,夫妻兩個,賣命的親著吻著,好像要親到地老天荒似的。
范天秋的拳頭攥的狠狠的,恨不得抬腳踢門進去,將那兩個撕扯開來,將那個男的好揍一頓,然后他就拉著李秋喜遠走高飛,讓她李秋喜只做自己的女人,從此給他范天秋生兒育女。
范天秋終是沒能闖進屋里去,他不能,秋喜說了,你現在不是土匪了,要是再干打砸搶的那一套,肯定要把你趕出甲王鎮去。
范天秋不是不知道李秋喜的厲害,也不是沒聽過李秋喜的故事,就是十個他這樣的土匪,也不是李秋喜的對手,要是李秋喜想趕他走,那他一定留不下,要是她不想看到他,那她肯定有辦法一輩子都不會讓自己看到他。
范天秋一想到這個,就怕了,他怕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可不行,那還不如叫他死了算了。
為這,范天秋收回手,縮出腳,轉個身,悄不聲的推門走了。可是他心底的酸楚,比腌的酸菜還酸,比醋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