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金茹潔雇來的保鏢,但陳墨并沒有把耿虎當做保鏢來看,對于軍人他一向尊重,退伍轉業的也是一樣。
認識的第一天,為了表示自己的善意和友好,陳墨請耿虎一起吃午飯,他點了不少菜,耿虎答應的很爽快,中午拿著自己的鐵飯盒,湯碗和瓷缸就進來了。
“額...這是......”,
陳墨已經打開了飯盒,見他拎著鐵方盒和湯碗進來就有些懵。
“老習慣了,兵團里待得久,改不過來了”,耿虎笑道。
“哦...哦...沒事”,
陳墨給他拉了一只椅子。
程瑤抱著小奶貓溜達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奇特的一幕,明明是用飯盒盛好的,耿虎還是習慣性的把米飯撐到自己的鐵方盒里,然后一頓狼吞虎咽。
程瑤進來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嘴里塞得茫茫蕩蕩的,向她點頭一笑。
看他憨憨的樣子,程瑤也只能笑了笑,抱著小奶貓走到沙發上,和陳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平時和陳墨兩個人的時候她時常使個小心機撩撥他一下,譬如讓他看看自己新買的口紅或限量版的鞋子,又或者讓他評價一下自己新化的妝,但今天有耿虎在場,她只能先假矜持一番。
她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新入職的員工她是知道的,明明長得很健壯,做的卻是文職工作,而以陳墨這種慢熱的性子居然這么快就和他成為朋友了...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個人只顧低頭吃飯,兩個人并沒有什么交流,只有陳墨問他的時候他才會答一句。
“耿哥,兵團里訓練辛苦嗎?”,
耿虎道:“辛苦”,
“哦,都訓練些什么啊?”,
耿虎道:“跑操,格斗,擒拿,槍械,狙擊,現在新增了無人機”,
“有打過仗嗎?”,
耿虎點頭道:“打過,在敘利亞”,
“戰爭...是什么感覺?”,
耿虎道:“剛上戰場的時候緊張,害怕,刺激,次數多了就沒感覺了,和吃飯一個樣”,
......
他們就這么一問一答,沒有什么多余的話,程瑤對他們的軍旅話題不敢興趣,只想等著這人吃完了走了讓陳墨看看自己新買的包包。
耿虎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吃完后卻沒有走,而是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也不說話;軍隊里的生活就是這樣,吃飯的時候排隊打飯,打好飯后埋頭吃飯,不許說話,通常只有十分鐘不到的吃飯時間,教官只要一說停就立刻撂下筷子和碗,板板正正的坐好等著教官檢查,要是先吃完了也放下碗筷板板正正的坐好,等其他同志吃完,這種習慣早就被訓練的侵入到骨髓里,退了役的軍人也保持著這樣的情況。
于是,耿虎就這么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和陳墨,程瑤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公司,不是兵團,于是站起身道:“那陳先生,你們聊,我先走了”,
“恩...恩......”,
陳墨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下午時分,陳墨和tony帶著新人去展業,里面的人在準備傳單,老楊去把車開過來,他剛一打開車門耿虎就一個箭步跨了上去,現在前面的駕駛座四處翻了翻,看了看,下來后又爬上后面的貨兜檢查了一下,繼而連同車體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兄弟,你這是......“,
“排查風險”,
耿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