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房間里說話的五個人止住了口,發現是夏奕之后,又放松下來。
夏奕掃視了他們的身上,確定了他們一切正常后,走進了客廳。
在五人里面,夏奕還見到了釣魚男。
“你們在說什么?”夏奕問。
房東阿姨看了看四周,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打開相冊,給夏奕看其中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照片,夏奕盯著病人的臉,這張臉他昨天見過。
“這是今天凌晨別人發給我的照片,醫院的院長都中了鼠疫,這里已經徹底沒救了!”房東阿姨握著手機的手掌顫抖著。
夏奕的心情沉重。
醫院院長怎么會也染上了鼠疫?是不小心,還是
——醫院的防護也不能逃得過鼠疫病毒?
如果是后面一個原因,那么口罩也是沒有作用的。
想到這里,夏奕后退了兩步,離遠了五人一些。
另一個住戶對夏奕說:“我們準備出去抗議,你和我們一起嗎?”
夏奕搖了搖頭:“我建議還是算了,島上沒有船,抗議也沒有用。”
“怎么可能沒有用,我們一定要去!”其他的住戶們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
“抱歉了,我不參加。”夏奕退出了門外。
“我也算了。”釣魚男和夏奕一樣,只是出來打探消息。
兩人來到樓梯,將門關上。
釣魚男看向夏奕:“都是一個樓的住戶,以后有什么信息可以交流一下。”
“也許。”夏奕敷衍的說。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夏奕看著釣魚男,釣魚男看著夏奕,他們都沒有行動。
這樣僵持了十秒,夏奕先問:“你不回去嗎?”
“你呢?”釣魚男反問。
“我要是上樓梯,就得背對著你。”夏奕解釋說。
“我要是插鑰匙進門,也得背對著你。”釣魚男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品性,都保持著警惕。
兩人又沉默了兩秒,夏奕后退著上樓,釣魚男反手插著鑰匙。
等到拐過樓梯的中間平臺,夏奕快步回到了家里。
“怎么樣?”秋若煙問。
“鼠疫可能不只是血液傳播和飛沫傳播。”夏奕將外套脫下,換上一件新外套。
“那就麻煩了。”秋若煙將夏奕的外套放進了消毒水中。
“目前最麻煩的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的秩序一定會大亂。”夏奕坐在了沙發上。
雖然沒了網,但人還在,就如同房東阿姨知道了消息,夏奕馬上就知道了一般,院長病重的消息,很快會傳播開來。
那些得知自己生還無望的人,會有相當一部分化身為暴徒,對其他人進行迫害。
普通人夏奕還不怎么擔心,但游戲者要是也參與其中,就會十分麻煩。
夏奕又將房東他們準備出門抗議的事情,說給了秋若煙聽,秋若煙嘆了口氣。
兩人立在陽臺上,看著房東一群人進入其他居民樓,聚集一大幫子人,氣勢洶洶的向著市中心走去。
到了晚上,夏奕見到這一群人,氣勢低迷的走了回來。
隔著半層樓梯,夏奕叫住了正準備開門的房東阿姨,問了情況。
他注意到,房東阿姨的面色蒼白,眼神慌張。
“完了,都完了。”房東阿姨失魂落魄的說,“醫院已經被封鎖了,那些醫生護士都染上了!”
說完,也不管夏奕的進一步詢問,房東阿姨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瞥了眼將門開條縫偷聽的釣魚男,夏奕回到了家里。
院長一人感染還能說是一不小心,全醫院都感染,只有可能是鼠疫還有著別的感染途徑。
夏奕和秋若煙待在家里,靜看著事情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