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對,敵人給咱們演了一出戲,挺有意思的,咱們呢,也得注意接場,好好接著往下演,你去把賀老三悄悄找來,別透露什么,讓他這里來。小心——別把戲演砸了。”
“是,夫人。”
……
話說“采藥人”白圣,被士兵領到另一間營帳里,見到了一個長得和三梆子差不多的矮個子。
這人是公孫熾。
“嘻嘻,”公孫熾滿面笑容,客客氣氣地請白圣坐在樹墩子上,從腰里掏出兩錠銀元寶,拿在手里晃了晃。
“白兄,這是給你的賞錢。”
“哎喲,”
白圣喜出望外,趕緊伸手,“謝謝,謝謝軍爺。”
公孫熾一縮手,把銀元寶又收回去,“等等,老兄,天上不會掉餡餅,給你重賞,是有事要辦,這回大軍出征,煩請白兄給我們頭前帶路……”
“沒說的,”白圣一拍胸脯,“帶個路,小意思。”
說完了,伸手又去拿公孫熾手里的銀元寶。
可是公孫熾把手一背,銀元寶藏在了身后,“別急,賞錢嘛,遲早是你的,等咱們大軍到達了鬼谷關,立馬兌現獎賞。”
“唔……”白圣咧了咧嘴。
“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小人愿意,十分愿意。”
“夠朋友。”
時候不大,三梆子來了。
他進了營帳,先朝著白圣又鞠躬又拱手,“哎喲,白兄,我是來向你道歉的,真是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白圣莫明其妙,有些惶恐,“長官,您這是……”
“嘿嘿,我把你誤會成奸細了,還打了你好幾拳頭,在你屁股上踢了好幾腳,委實太莽撞,太失禮,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里能撐船……”
“咳,沒關系,”
三個人都笑容可掬,互相拉手,親熱得就跟什么似的。
至于對方的笑是真笑還是假笑,那就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了。
很快,他們就出發了。
大家身后都背著竹簍,里面裝著爬山用的繩索,撓鉤等物件。白圣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疑惑地問道:“長官,不是帶路嗎?大軍在哪兒?”
三梆子拍拍他的肩膀,“老兄,這你就外行了,大軍行動,最前面的探路人,叫做‘斥猴兒’,負責察看路徑,后面離著三里地,才是‘頭軍’,負責掃清路障,再后面兩里,才是本隊,幾萬大軍得分班列隊,按次序行軍,你以為跟山里人放羊似的,拿鞭子一轟就走?”
“嘿嘿,我是老百姓嘛,不懂行,不懂行。”
“所以嘛,我就得教你,咱們三個就是‘斥猴兒’,你呢,就是‘頭猴兒’,肩負著重任。老兄,我們這次攻擊鬼谷關,就全靠你這‘頭猴兒’領路了。”
“沒說的,白某萬死不辭。”
走上山路,向前行進,白圣時而鬼頭鬼腦地向后張望,三梆子說道:“老兄,你怎么腦袋跟個卜浪鼓似的,看什么呢?大軍就在咱們后面三五里遠,這回是秘密行軍,偃旗息鼓,悄悄前進,總不能敲鑼打鼓暴露目標,你說對吧。”
“嘻嘻,對對,我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