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才露出些小小的遺憾。
劉晨陽張了張嘴巴，卻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孫東閣是天才嗎？
無疑是的。
天生攜帶職業模板，這世界上不知道有沒有第二個，而且十三歲以前就成了二階職業者。
論職業模板開發速度，她絕對是冠絕幻界大陸的水平。
在等級往往就意味著實力的職業者中，這本應該是最頂級的天才，然后她怪異的職業卻讓這個說法劃上了問號。
能力對同階無效，低一階也要視情況而定。
這已經不是弱能形容了，而是垃圾！是廢材！
沉吟了一下，劉晨陽輕聲嘆道：“這種情況，你千萬不要隨意對別人講。雖然沒有我的職業靈光惹人注意，但也不能確定不會有人對你好奇。”
某種程度上說，孫東閣比他更加危險。
他現在有泰隆和趙信兩個護衛，多少有些反抗能力。
而孫東閣的垃圾職業，意味著一旦有人想對她不利，幾乎只能任人宰割。
“我知道的。”
孫東閣乖乖點了點頭，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你是第一個知道真相的，其他人都以為我是一階職業者。”
劉晨陽一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現在倒是有些相信她是出于愧疚的心思告訴自己這些，而不是更現實、更殘酷的那種目的。
“也許，三階時，你的職業會發生一些變化。”
他想了想，又安慰道：“而且，也許三階后，還有更高的等級，你修煉這么快，并不是沒有突破極限的可能。到時候，就算沒有其他變化，你的實力也是大陸頂級了。”
可不是嘛。
如果有四階，孫東閣還能達到的話，就算仍然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能影響絕大部分三階強者，而且是控制心靈的威脅。
她的職業看似很弱，但如果能強大起來，絕對是最令人忌憚的。
不過，四階……
劉晨陽說完也沉默了。
他以為會有的。
畢竟，一階二階三階這種等級劃分，但是上輩子他所知的最高等級就是三階，包括他詢問一些熟識的三階強者，他們的答案完全一致：三階就是最高等級。
有一段時間劉晨陽還懷疑過，是不是有什么飛升之類的說法。
后來還受到不少熟人的嘲笑，說他想象力很豐富……
孫東閣張了張嘴，又低低一笑：“沒關系的，我早就看開了。”
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偽，劉晨陽也頗感佩服。
在他看來，孫東閣這種“不灰心卻看得開”的心態，比他自己和林靜雅那種追求實力的堅定不移，要更加難得。
又聊了一會兒，看時間快中午，劉晨陽就提出了告辭。
把他送到門口，正要道別，孫東閣臉上突然露出懊惱的表情。
“你稍等一下。”
她匆匆跑回房間，一番翻箱倒柜，又快速跑出來，把一本書塞給劉晨陽。
“這個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