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惠龍禪師上前一步,蒼老的臉上有些震驚:“怎么可能?”
“禪師看的見妖氣?”
趙小歡詫異開口,惠龍禪師的模樣,可絕對不是只聽他說的結果。
“法事之后,老僧會沾染些許的佛氣。”
惠龍禪師面帶苦澀,他身上因法事沾染的佛氣,至多也就持續數日,就會逐漸消散,到時候也就看不見妖氣等了。
“如此也算是不錯了。”
趙小歡點了點頭,若是尋常的法事,可是沒有這般功效的,那佛像也算是個不錯的法器了,只是如今還有旁人在側,這話肯定不能全都說出來。
若不然不僅等于是揭了惠龍禪師的老底,更是容易給他招惹去禍端。
“禪師佛法精深,可知有類似的情形?”
趙小歡看著惠龍禪師,床上的李元老爺子這個時候也費力的扶著床榻,想要半坐起來。
“禪師,老夫是不是不行了?”
李元被李大德扶著在床上半坐,蒼老的臉上沒有分毫的血色,眼眶深陷,憔悴到了極致。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昨天白日法事之后,李元覺得渾身舒坦,自從病倒之后從沒有這么舒坦過。
原本,他也以為昨日的法事已經驅除了妖邪,可昨夜,他又做噩夢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甚至今早他醒了以后,特意問了仆人昨夜他都說了什么。
李元雖有菩薩心腸,可也知道昨夜他昨夜的夢話代表了什么。
這分明是觸怒了邪神,以至于邪神動怒,他怕是活不了幾天了,只希望到時候別牽連到家里。
“老夫經商一輩子,或許得罪了不少人,可也廣施善緣、行善事,從未做過什么大惡之事。”
“可沒想到卻落了個不能善終。”
李元面色悲苦,不停的嘆氣。
“爹,這位趙先生也是孩兒請來高人。”
“別看趙先生年紀不大,可絕對是真正的高人。”
“趙施主的能耐比老僧有過之而無不及。”
惠龍禪師也唱了一聲佛號,承認他不如趙小歡,雖未見過趙小歡的能耐,可有些時候,不需要真正斗法就能看的出來。
甚至,之前他們兩人的交談也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斗法。
不過,能當著旁人的面承認自己不如人,這很是難得。
“趙先生?”
李元面色悲苦的看著趙小歡,他大兒子的性子他知道,辦事穩妥,不會夸大其詞。
更何況,還是當著另外一個高僧跟前如此說話,甚至另外一個昨日還在做法事的高僧也如此說。
李元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對方是個年幼的頑童。
“趙先生可有法子?”
“其實,我這把年紀了,命沒了就沒了,只是這邪神可千萬不能盯上我家里啊。”
李元雙目中帶著絲絲的祈求之色。
“李老爺子先別著急,讓晚輩瞧瞧。”
趙小歡嘆了口氣,分出一縷心神,附著在法力之上,由李老爺子頭頂而入,查遍他的全身。
“之前的判斷沒錯,地魂出了問題。”
“那所謂的邪神就是附著在了李老爺子的地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