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拿巴,你會成功的!”迪穆里埃最后這樣說。
后面的交換人質也進行得很順利。博隆維爾雖然很想破壞這一切,但是他幾乎被所有人都一起無視了。當然,這也讓他對救了自己的拿破侖恨之入骨,仇恨程度甚至還要超過迪穆里埃。
靠著平定了叛亂,約瑟夫和拿破侖至少是暫時獲得了對這支軍隊的控制。幾位沒能完成任務的特派員在證實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迪穆里埃走得匆忙,并沒有將他們的身份介紹信帶走。)卻并沒能順利的獲得指揮權。事實上,因為對軍隊的事務幾乎一無所知,再加上約瑟夫恐嚇他們,說迪穆里埃叛逃之后,奧軍了解了我軍的虛實,很可能會在很短時間內就向我們發起攻擊,我軍將面臨一場惡戰之后,這幾位特派員都打心眼里希望能趕在新的一輪失敗之前,回巴黎去。當然,他們可不會這樣說。他們的理由自然就是:“我們必須趕緊將這里嚴峻的局面通知巴黎,讓他們立刻做出支援你們的準備。另外,因為那個該死的叛徒的破壞,導致你們各種軍需極度短缺,這些情況也必須立刻報告給國民議會。”
于是,特派員很快就走了。
當然,這些特派員也不是沒有任何可以拿回去交差的東西的。因為跑的太急,沙特爾公爵把一封重要的信件忘在軍營里了。這封信,就是菲利普·平等寫給兒子的信件。這封信很快就被發現了,現在成了這幾位特派員最重要的收獲。他們雖然沒能將叛徒迪穆里埃抓回來,但至少,他們成功地發現了另一個混在革命隊伍中的叛徒,這無論如何也算是一件功勞吧?
沙特爾公爵驚魂未定的逃進了奧地利軍營,并且在這里暫時的住了下來,科布爾將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他們了解。他們在科布爾將軍這里呆了整整三天,才得以離開軍營。沙特爾公爵知道,流亡在外的王黨,對自己的痛恨恐怕不下于對那些“叛匪”的痛恨。所以他并不打算待在到處都有王黨的奧地利,而是準備動身前往英國。也就在這一天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把老爹給自己的那封信丟在法軍的軍營當中了!而此時,那幾位特派員已經回到了巴黎,向國民議會報告了迪穆里埃叛變的事情,并且當眾出示了奧爾良公爵參與叛亂,試圖顛覆共和國,復辟君主制的證據。
奧爾良公爵在給兒子寫出那封信之后,也做了一些逃亡的準備,準備在事情失敗的時候逃走。但是因為此前并沒有得到警報,結果猝不及防的他甚至直接就還在議會中開會。結果就在現場被逮捕了。
迪穆里埃原本是布里索派的人,而且一度是布里索派的領袖之一,他當了叛徒,山岳派自然就火力大開,向著布里索派發起攻擊。布里索派自然要加以反擊,他們反擊的方法自然是死死抓住奧爾良公爵是山岳派那邊的,山岳派也出了叛徒。于是在議會中,兩派的議員紛紛相互攻擊,都稱對方是共和國的叛徒。
趁著這個機會,丹東又一次提出了革命法庭和救國委員會。這一次,布里索派的議員再也不敢對這個議案加以阻撓了,因為在這個時候,反對這樣的議案,那就等于在證實對手關于自己是共和國的叛徒的指責了。于是法蘭西革命中最重要的機構——救國委員會就這樣被建立了起來,并迅速地成為了法蘭西共和國真正的權力核心。
丹東自然是進入了這個委員會,而救國自然少不了軍事,卡諾因此也被選入救國委員會,成為了專門負責軍事的委員。
革命法庭也迅速的運轉了起來,然后斷頭臺就又一次被豎立了起來,這一次,它砍掉了菲利普·平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