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日一旦淪陷,一直到凡爾登,都無險可守了。而一旦凡爾登都守不住,那巴黎就直接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督政府一邊拼命的給拿破侖下命令,要求他回師保衛巴黎;一邊號召巴黎人民起來,就像1792年那樣組織義勇軍,去保衛祖國。
但是巴黎人民卻沒有像92年那樣站出來——今時不同往日了。用約瑟夫曾經雇傭的女仆蘇菲阿姨的話來說,那就是:“革命前,我沒面包吃;革命后,還是沒面包吃——那革命不是白革了嗎?”
督政府的成員,議會中的議員,還有那些體面人,很多都發了財。但是對于老百姓來說,他們并沒有得到多少真正的好處,對于他們來說,那個讓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還真的是白革了。既然如此,那憑什么讓人民再一次為之流血犧牲呢?
而且,92年的時候,不倫瑞克公爵發表了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要在巴黎屠城的威脅,這個威脅鼓動了巴黎人民,成了當時的革命政府最好的動員令。但是如今,學乖了的英國人和普魯士人已經不再說這樣的話了。沒了他們的助攻,督政府還真的沒法把人民動員起來。
好在卡諾這么多年努力建立的征兵動員機制倒是漸漸地完善了不少,靠著征發,督政府又弄出了十多萬部隊。但是大革命的退潮,到來的后果也開始顯現——這些士兵,雖然在軍事技能上,要比92年的義勇軍好很多。但是他們的士氣,卻遠遠不能和92年的義勇軍相比了。
就這一點來說,巴黎的確是危在旦夕。
這一天下午,拿破侖接到了約瑟夫給他送來的新的信件,這個信件告訴了他一個對于法國而言是壞消息,但是對于波拿巴家族來說是好消息的消息:“英普聯軍攻克列日,法軍損失慘重,儒貝爾將軍退守凡爾登。”
拿破侖接到信件,頓時大喜,便向俄普聯軍派出軍使,向俄軍返還傷員,并向俄國人提出停戰和談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