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沙漠的第四天,他的尿已經開始辣眼睛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黃的尿,還稀稀拉拉的,仿佛尿完這泡就再也沒有下一泡了,這辣眼睛的騷味讓他回憶起了那并不存在美好回憶的青春,那中學時期久經考驗破舊到已經變成半露天模式的操場男廁所。
張平凡實在受不了了,他想要回去,現在回去還為時不晚,雖然他暫時性的退縮了,但以后有機會兒的時候會再來重新挑戰徒步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
正當他牽著駱駝掉頭往回走,剛走了一步,就出現在了這個純白色的空間,毫無征兆,所以,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張平凡牽著駱駝一臉懵逼的觀察著這純白色的空間,他是在做夢嗎?還是海市蜃樓?亦或是缺水嚴重導致出現了幻覺?在沙漠中怎么可能出現這種地方?
“難道我其實已經死了?這里是天堂?”看著這純白色的空間,張平凡的內心中不可遏制的出現了這個看似不合理其實仔細一想邏輯也很通順的想法,張平凡把以后有機會再重新挑戰的塔克拉瑪干的想法默默的轉變成了‘下輩子再繼續挑戰徒步由東至西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1019公里’。
“可我怎么沒有死亡時的記憶?難道是又遇到了沙塵暴?還是特大型?連著駱駝一起被吹死了?”張平凡看著身邊站立不動的駱駝,不禁有些淚目,他一邊撫摸著駱駝的頭一邊說道:“真是可憐你了,但幸好,你跟我一起上天堂了,等著我看看能不能在天堂幫你找幾頭母駱駝……”
駱駝沒有理他,似乎是有些嫌棄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張平凡的嘴,尿喝多了之后,比男廁所更騷。
正當張平凡準備醞釀醞釀情緒大哭一場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串燃燒著的火焰文字,看著文字酷炫的特效,張平凡聯想到了惡魔,難道這里其實不是天堂?他死岔道了?
張平凡仔細一看,那仿佛火焰一般不斷燃燒跳動著的文字寫的是:“生存還是毀滅?”
“生存,生存,我還想繼續活著。”張平凡連忙點頭,他才活了二十幾歲,可一點都沒有活夠。
聽到他的回答之后,火焰文字化為灰燼逐漸消逝,同時,又緩緩浮現了第二行文字,“說出你的愿望,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是神明還是惡魔?”生存的**壓制了張平凡的理性,他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反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自己的愿望,“我希望……”
這次還沒等他說完,第二行就已經自行消逝并再次浮現了第三行火焰文字,“我知道你的愿望,你想換一個腦子對不對,因為看上去一點都不靈光?”
從張延杭的視角來看,他并沒有胡說,他說的靈光是指大腦的顏色,他看其他人的大腦都是五顏六色的,只有這個新出現的客人,大腦竟然也是那種淡淡的白色,他目前一共觀察過七個人,分別是李正梅和她老公張德廣,以及王富貴與兒子王富民,還有普丑大學生,以及那兩個高中女生。
別問他為什么會‘順便’把兩個正在泡腳的女高中生給觀察了個遍,問就是感知能力收不住(好奇)。
“啊?”張平凡發現這個他無法觀察到的神秘存在好像突然變得有點皮,但他不敢反駁或是懟回去,他怕對面一生氣自己大概率當場暴斃。
“不是腦子,不是腦子,是水,我的愿望是得到水。”張平凡不敢奢求太多,畢竟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讓這個神秘存在直接把自己送回家,鬼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他現在只希望能夠獲得足夠走出沙漠的水資源,少一點也行,他可以靠尿再茍一下。
第四行火焰文字在張平凡的眼前浮現,“你的腦子真的有點問題,確定不考慮換個腦子嗎?以后可就沒機會了。雖然代價會有點高,但這是受益終生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