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立民在離開時按照慣例要留下三千兩銀票,這是一成的舊例,但是卻被馮紫英拒絕了。
莊立民不認為對方是在矯情,對方的態度就讓他感覺對方似乎完全不在乎這個,甚至還覺得對方是有意要拉近雙方的距離,這讓他既感到驚喜,但是也有些惶恐。
作為一個商人,哪怕在廣東也算是大戶,但是要摻和到朝廷這里邊的事務中來,他知道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兒瞬間就可能被壓得粉碎。
只是這等情形下他又不能拒絕,只能自我安慰要見機行事,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險勾當,他是絕對不會上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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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的脆響在空氣中回響,羞得尤三姐忙不迭的鉆入錦衾中,滿臉羞澀不堪的她還是不太習慣情郎的這般調戲,突然掀開被子在自己的豐臀上一擊,讓她險些就要跳起來。
恣意放縱一番之后,馮紫英也安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對這種荒淫無道的生活失去抵抗力了,嗯,左擁右抱,環肥燕瘦,前世中想都不敢想的淫靡日子居然就這么有滋有味地過上了。
碧眸深目,白皙如雪的肩頭裸露在外,宛如羊脂玉一般,尤二姐在床上遠比看似豪爽大方的尤三姐放得開,只要是馮紫英想要,尤二姐是絕對不會違逆,遠勝于青澀生疏的尤三姐,也不知道這丫頭都已經被自己睡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是這么嬌羞不堪。
歡好之后往往是馮紫英思維最敏捷的時候,所以他尤其喜歡這種攬著自己女人躺在錦衾中思考問題。
那個莊立民的情況他也打聽過了,的確在廣東有些根底,原來是攀上了蕭大亨的線,但是現在蕭大亨致仕了,所以這一趟來京師也是想要另尋靠山。
不過廣東士人在朝中并無多少影響力,所以借助這一次的火銃交易莊立民明顯是想結交自己父子,對這一點馮紫英也早有預料。
甚至王應熊也應該受人之托才會來找到自己,這一點王應熊也很委婉地和自己提起過。
等閑來投靠結交的人馮紫英是看不上的,現在的他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愿意結交了,這要講求一個資源對等。
但毫無疑問,莊立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佛山最大的冶鐵作坊東主,不僅是有著年產數十萬斤精鐵和鐵制品,而且還經營海貿和內貿,工貿復合體的代表了。
對于莊立民來說,恐怕這種替朝廷生產火器不僅僅只是圖財了,而是一種結交人脈的主要手段了,甚至可以在利益上忍受一些犧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