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還從未和這幾個丫頭們如此放松地高樂,以往人太少,今兒個晴雯也在,玉釧兒也回來了,五個丫頭加上自己,也就能湊合了。
只是這等場合,馮紫英哪里玩得過這幾個聯起手來的丫頭?
那作為花的汗巾子隨時都能落到馮紫英手上要么飲酒,要么就吟詩。
馮紫英哪里敢吟詩,自己肚里這點兒貨色,那都是要等到關鍵時候才能用的,這個時候用了,日后遇到“險情”,便難以派上用場了。
饒是馮紫英對這等女兒酒免疫,也還是經不住這般反復“摧殘”,后來還是云裳稍稍放水,這讓馮紫英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覺醒來,身邊幽香撲鼻,卻是只穿了小衣的云裳依偎在旁,神清氣爽,便于大快朵頤,只是手一探,才發現小衣下居然墊著棉布。
馮紫英愕然,卻見早已醒來的云裳卻是紅著臉滿是遺憾,“爺,真是不巧,昨晚云裳天癸便來了,要不奴婢去讓香菱來,金釧兒好像也來了,……”
馮紫英仰天長嘆,這云裳還想還真的是和自己不對路啊,自己還念著掛著舍不得,到關鍵時候卻是這般。
只是見云裳那惴惴不安和遺憾的神色,馮紫英心中反倒是豁然開朗,左右都是自己的人,又何必糾結于這一會兒?
搖了搖頭,索性就直接把云裳攬入懷中,感受到玉人在懷香氣馥郁的美好,那對盈盈可握的玉筍卻也能作聊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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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言一行人來到京師城時,已經是八月了。
揚州城那邊的事情已經基本上理順,能交的也都分別交給了段喜貴和范景文他們。
這是兩類資源,商業和人脈這一塊的,自然都要交給段喜貴,而有些對中書科有用的,馮紫英也不吝交給范景文、賀逢圣他們。
汪文言、吳耀青、曹煜,再加上一個錢桂生,這算是林如海當年的核心班底,基本上都帶了過來。
汪文言原來是對官面上的事情并負責攬總,吳耀青負責三教九流江湖場面的事務,主要職責是情報的收集,為都轉運鹽使司衙門在鹽引發放和鹽的生產分配提供情報,而曹煜則是負責整理和匯總。
至于錢桂生,他的作用比較特殊,更多的是對鹽課銀子的收入進出作一個補賬,也就是負責各類錢銀的出入,包括哪些公開和隱秘的。
他和揚州城的錢莊銀鋪乃至南直隸、湖廣、江西的這些行業以及鹽商們之間的商業往來都是知之甚詳,而且關系密切。
可以說對林如海來說,除了汪文言就是錢桂生,這二人才算是林如海的真正心腹,而吳耀青雖然涉及面廣,但是畢竟鹽務所涉及的事務相對狹窄,反而讓吳耀青的許多本事發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