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馮紫英一聲喊,一個激靈之下,平兒忙不迭地進屋低垂著頭走到炕邊兒上,沒等她反應過來,馮紫英已經伸手一把將給她拉到炕上倚在懷中,還沒等她來得及掙扎,馮紫英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平兒是我的女人,璉二哥早就把她給了我,聽說你想打她的主意?”
“沒,沒,馮大人,小的有眼無珠,……”
“行了,不用解釋了,你這廝就仗著那點兒……,”馮紫英搖搖頭,“鳳姐兒便是璉二哥和離了,也不是你能想的,你的主子讓你做事不是成日里想這些,等幾日我還有事兒找你,明日你先到石碑胡同里去找倪二報個到,滾吧!”
終于聽到馮紫英話語里那一句“滾吧”,賈瑞如釋重負,忙不迭地磕了兩個頭,頭都不敢抬便一溜煙出門。
賈瑞的脊背上早已經被汗水濕透,那股目光帶來的森森殺意一直籠罩在他身上,他甚至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有哪一點兒不如意,對方興許真的會把自己給當場弄死,至于尋個什么理由,或許就是他提到的那個現在在西城和南城極有勢力的倪二手底下某個人來頂個醉酒殺人的罪名吧?
沒想到賈璉這廝竟然如此不堪,和離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位小馮修撰看上了王熙鳳,竟然為了討好對方把自己妻子拱手獻上,這賈璉還是榮國府的嫡長子啊,未來是要襲爵的,卻如此畏懼對方,不惜一切代價討好對方?
想到這里賈瑞對馮紫英的畏懼有多了幾分,雖說知道自己有了龍禁尉密探這層皮和以往不一般了,但是他也知道和賈璉這種正牌子武勛嫡子比,自己還是不夠看的,但看看馮紫英的威勢下,賈璉都只能托妻獻子,賈瑞就不寒而栗。
只是對方最后卻說還有事兒找自己,卻不知道何事?
見那賈瑞夾著尾巴溜出門,甚至還主動把門帶上,平兒愕然之余,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還被馮紫英攬在懷中。
當想起自己還在馮紫英懷中意欲掙扎時,馮紫英的魔掌早已經探入了平兒的繡襖中,挑開了內里貼身小衣,在對方身上游弋起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弄得全身發燙渾身發軟,平兒何曾經歷過這等撩撥,癱軟在對方懷中,看見對方便要來解自己的褲帶,慌得她用最后的努力握住對方還在肆虐的手,喘息著道:“爺,不能,不能這樣,……”
馮紫英嬉笑,“怎么不能?爺都和賈瑞說了,你是爺的女人了,璉二哥那邊我會找合適時候和他說便是。”
“不行,爺,奴婢不過是個下人,您要了奴婢身子無足輕重,但是璉二爺肯定會有其他想法,起碼您現在不能這么做。”平兒見馮紫英動作放緩,掙扎著起來,“人言可畏,您或許能嚇住賈瑞,可是其他人呢?”
馮紫英沒吱聲。
平兒這才舒了一口氣,“奴婢看二爺怕是下了決心要和奶奶和離了,奶奶便是和離了,怕也不會離開府里,老祖宗和太太都不答應,……”
馮紫英終于松開了手,平兒趁機坐正,卻沒有離開炕,只是挨著馮紫英而坐。
“鳳姐兒和璉二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璉二哥那邊他自有主見。”馮紫英終于開了口,“不過鳳姐兒真要和離了能留在府里邊也是好事,她現在怕是哪里都去不了?難道她還能回金陵王家那邊去受人白眼和閑話?”
平兒也是黯然,這等事情若是男人鐵了心,便是誰也扭轉不了,自家奶奶原來太強勢,只怕璉二爺也是早就受夠了,所以現在腰包里有了銀子,加之奶奶又沒有生下兒子,連老爺太太也趁機在背后支持璉二爺,這事情基本上就沒什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