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過境遷,幾百年后了,沒有多少人還能記得這個典故,倒是浭水因為從遷安一直蜿蜒西流經過豐潤縣城,一直要到梁城所的北面才注入潮河。
蘇格爾有些煩躁的一夾馬腹,催動馬匹疾行,只不過走出一段路之后,又只能嘆了一口氣勒住馬韁。
看著身后蜿蜒逶迤的隊伍,他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
宰賽開始撤兵了,但是洪果爾很不滿意。
但是內喀爾喀人勢大,此番南下又是宰賽一手主宰,甚至包括和大周方面談判宰賽都將科爾沁人排除在外,這讓洪果爾極為憤怒。
雖然后面內喀爾喀人也解釋了,說的是大周對科爾沁人與建州女真攪得太緊,所以不相信科爾沁人,但是包括蘇格爾和洪果爾在內的所有科爾沁人都不相信,這分明就是內喀爾喀人想要甩開科爾沁人,攫取與大周就這批俘虜的贖金巨額收益談判的主動權,進而實現收益的最大化。
內喀爾喀人拿多了,那么科爾沁人自然就會拿得更少,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但是內喀爾喀人在此番東路軍中占據主導地位,而且宰賽素來強勢,洪果爾也不敢和宰賽正面爭執,除了一味要糧草外,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來彌補收益,順帶膈應內喀爾喀人了。
蘇格爾覺得這樣也好,自己來打草谷,反正從榛子鎮到豐潤、玉田甚至到梁城所這一片,薊鎮軍的主力都集中在北面,在察哈爾人和外喀爾喀人沒有徹底撤離邊墻之前,大周都得要小心翼翼地深怕他們的京師城被進攻了。
加上內喀爾喀人還有大部駐扎在三屯營,遵化的薊鎮騎兵也不敢輕易南下。
至于說南邊這些縣城鄉下,就不是他們關注重點了,撈一把他們也并不在意。
不過讓蘇格爾有些擔心的是他們這是第二批次南下了,而且這一次走的有些遠了,一直殺到了浭水注入潮河的匯合處了這才北返。
收獲倒是巨大,這些漢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會遇上他們,都在陸陸續續返家,正好被他們攔個正著,連人帶財貨,一個個都撈得缽滿盆肥。
但是這卻嚴重的拖累了速度,雖然斥候都撒出去了,都說周圍沒有什么異常,但是蘇格爾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