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仁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馮紫英來了,這半年如此多的劫難禍端,只怕自己不是主動致仕就是去職待參了。
“府尊過謙了,紫英不過是協助府尊處置事宜,若無府尊指引,許多事務紫英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下手,要說起來,紫英還要感謝大人這一年來對我的指導,才能讓我學得許多其他人恐怕不會教授的精髓呢。”
馮紫英這番話也是出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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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自己遲早要走,所以朱志仁倒是沒有保留什么,能教的都教了,甚至也開始把他的一些人脈資源和下屬也在潛移默化的移交給馮紫英。
這在其他地方是很少見的,這也算是朱志仁對馮紫英的一份酬謝,當然也有意要為自己一些下屬安排后續的意圖在其中。
朱志仁滿意地點頭微笑。
對于馮紫英的謙虛態度,朱志仁很是欣慰,在京師城中都傳言馮紫英名聲太大,成為北地青年士人領袖,但是卻很孤傲不群,像京師城中許多文會詩會都邀請其到場,但是都被他斷然拒絕。
從其考中進士到庶吉士再到翰林院修撰,幾年里竟然沒有參加一場文會詩會,無論是皇子們舉辦的,還是一些名流士紳舉辦的,他都一概不參加,這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不滿,好在他也是一律不參加,也算是一視同仁,所以雖然有些不滿,但到還沒有發展到有攻訐詆毀的言論。
馮紫英一邊說也一邊瀏覽著朱志仁交給他的公函。
是戶部的公函,里邊還夾雜著長蘆都轉運鹽使司的一份公文,內容很簡單,就是希望永平府要調查處置當地劣紳勾結倭寇侵占掠奪長蘆都轉運鹽使司的惠民鹽場一事,而且在信中直接提及了幾人,還指出包括樂亭亦有匪紳參與其中。
“張慎言出任長蘆巡鹽御史了?”馮紫英略感驚訝。
“怎么,紫英你回京一趟,還不知曉?”朱志仁含笑,“嗯,論理呢,你該去拜會一下的,他可是汝俊公的得意門生呢,要說和你有些淵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