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爺對榮國府那邊兒趨之若鶩,這家花不如野花香這句話用到自家相公身上似乎還真的挺合適的。
……
待到晴雯離去,夫妻倆上床歇息,沈宜修這才小聲道:“相公,還是找個合適時候把晴雯收房了吧。”
“嗯,怎么了?”馮紫英心不在焉地道:“誰又在亂嚼舌根不成?”
晴雯一直跟在身邊兒,卻始終未曾開臉收房,下邊兒人多少會懷疑沈宜修是不是醋勁兒太大,可沈宜修從未有過此意,甚至還專門把晴雯排到永平府伺候,結果一個多月回來,晴雯仍然是完璧。
弄得沈宜修都不明白了,難道自己相公真的覺得晴雯就是一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玉人兒不成?
馮紫英撓了撓腦袋,太喜歡那種不經意間的爆發或者水到渠成的感覺,而不喜歡那種刻意的去湊合,幾位正妻不說了,那是人倫大禮,不得不如此,但是像侍妾和通房丫鬟,他就不想那么做了。
一句話,看感覺,感覺來了,那就興之所至,這大概是作為一個現代人來到這個古代時空中最大的自由和幸福。
就像那一日收了司棋一樣,原本是想要把平兒給收了的,但司棋來了,驚飛了平兒,見著還不算太熟悉的司棋,可那一會兒就這么熱血上涌,那就這么恣意妄為的做了,你情我愿,魚水貪歡,……
回味那一時的情形,馮紫英忍不住咂咂嘴,司棋別看著莽悍,但真的一上手,那滋味卻不一般,……
見這丈夫似乎有些走神,沈宜修也覺察到丈夫有些異樣,手也伸了過來,沈宜修心里一熱,下意識的就要把身子靠過去,但是隨即醒悟過來,“相公,要不就今晚把晴雯給收房了,……”
馮紫英也反應過來,入手是妻子因為哺乳而飽滿了許多的胸房,遺憾地捏了捏,感受了一下那沉甸甸的碩大,搖了搖頭:“哪有說起風就是雨的,真把你相公當成了什么人了?”
沈宜修莞爾一笑,“小馮修撰的風流倜儻可傳遍京畿了,妾身作為相公妻子,又豈能不知?”
“宛君說笑了,為夫好像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吧?”馮紫英裝傻。
“呵呵,那位布喜婭瑪拉可是海西女真貴女呢,還有江東琴神,江南歌神啥的,好像都能和相公扯上點兒關系呢。”沈宜修也調笑丈夫。
“好了,好了,為夫日后一定注意,這等閑情逸致都要被你們給破壞了,……”馮紫英笑著把妻子攬入懷中,“睡覺,明日還有一堆公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