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你面前醉酒的姑娘記得要好好照顧好。”他留下這樣一句話,消失在了單一面前。
這次是完全消失掉,單一四處張望下,看不見他的身影,肩膀悄然松懈,從口中吐出一口放松的氣體。
剛才湊近了看,他才注意到那個男人不只是白發,連眉毛也是白的。
而且,那張面孔。
應該是,應該是…
單一皺眉,完全想不起來是怎樣的一張面孔,只知道根據殘留的印象,應該是張年輕人的面容。
很恐怖的人。
比起在安城審判所分部見到的那兩個人韓宣和李子,恐怖程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單一視線偏移在已經閉上眼眸,腦袋靠在墓碑上似乎陷入熟睡狀態的蔚児身上。
這樣的人與蔚児竟然有聯系,而且,還是和她的母親。
既然這樣,她的父母為何還會死在極凍人的手中?
想不通這個問題,單一便不去想了,只是注視著蔚児,在思考準備怎么處理。
就扔在這兒?他看向天色,不像會下雨的模樣。
還是放在管理所?他視線微挑,雖然她現在這番模樣會有些損失作為管理所管理者的形象,但那又與他有何干系。
單一霎時想到了這兩種安排。
“爸爸,媽媽,我不想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蔚児似乎感覺到了涼意,肩膀抬高,緊縮著,雙手環抱試圖獲得一些溫暖。
單一默默看著并沒有說話。
……
……
那雙眼睛驟然睜開,是一雙漂亮的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眸。
她感覺到頭有些痛,比起受風吹得頭痛欲裂要輕許多,但癥狀很相似,不自覺舔了舔唇,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一種空腹的饑餓感也瞬間傳來。
還有,她皺起眉,感覺肚子有些痛。
她驟然半起身來,才發現房間內的陳設有些陌生。
窗明幾凈。
她想了想,對昨天說要去陽山之后的畫面怎么都想不起來。
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她回憶起在南山公園那個亭子時那些喝酒的一幅幅畫面。
隨即,她才反應過來,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全身上下都換成了睡衣,她的瞳孔有些渙散,變得無光。
這是?
怪不得肚子有些痛,聽說第一次都會痛。
沒想到單一竟然是這樣的人,她的眼眸頓時委屈的紅了起來。
“咔噠!”
門輕輕的打開一絲縫隙,似乎瞧見了在床上半起身的可人兒。
美婦將門推開,笑著說道:“小一昨晚把你帶回來,你喝的醉過去了,我就幫他給你收拾了一下,順便將他的屋子騰給你,讓他在客房睡。”
單母的解釋頓時讓她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