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點頭,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這么快靜心,讓心中的憋屈與怒火消退,真是不容易。
“專殺圣體的人到了,蒼天霸血橫掃一切,小破孩出來,看一看大敗你祖先的人的血脈何其強大。”一群孩子叫囂。
楊云騰嘆息,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楊熙很安靜,一語不發,盤坐在青石上,抓緊分分秒秒的修煉,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過了很長時間,外面還有孩子還在叫喊,鍥而不舍,不肯離去,到了最后哐當一聲竟將門踹開了。
楊云騰見到了人群后的一個孩子,神色一滯,滿是皺紋的臉上出現一種極其復雜的冰冷神色,而后扭過了頭。
“蒼家的孩子”葉凡問道。
“是。”楊云騰點頭,似乎很不愿提及這一家族,有一種難以化解的憤與心結。
“楊熙,去吧。”葉凡開口,讓小破孩停止了修行,允許他出去。
小巷中,一群孩子對楊熙叫嚷,可對其中一個身穿寶衣的孩子很懼怕,見他一擺手,全都停了下來,不敢多說話。
在這顆古星上很難修道,唯有這片區域才能勉強進行,此城位于這片道土內,城中居住的大半都是懂得修道的古派門徒。
這些孩子來自一些大大小小的門派,對居中的那個孩子很怕,以他為馬首是瞻。
他名為蒼云,每隔十天半個月才會出現一次,每次出來都是要找小破孩,將他打個頭破血流,此時亦是要如此。
“這就是另一顆生命古星上的蒼天霸血一脈的孩子”葉凡問道。
楊云騰點了點頭,神色很冷,對這個家族憤而恨,這些年來他們越來越過分了,不斷踐踏圣體一脈的尊嚴。
“他們是霸體的后裔,大多數人體內的血脈已稀薄,但是卻不影響修行,為了樹立信念,專門將一些孩子送到了這顆星辰上。”
多少年了都是如此,楊云騰有時想一想,覺得很悲哀,人族圣體一脈成為了別人的陪練,被人這樣欺辱。
在人族圣土孤墳前祭拜時,葉凡就已經從那兩個圣人的低語中得悉,體內流淌有蒼天霸血的人葬在了另一顆古星上。這一族有后人尋來,為其守陵,一直沒有走。
相對而言,那一族與這邊大不相同,雖然隨著歲月逝去血脈稀薄了,沒有誕生出過真正的霸體,但是卻依然很強大。
蒼族為了培養下一代無所不用,在他們很小時會送到在這顆難以修道的古星上生活幾年,讓他們明白道的變化,在困苦中掙扎、磨礪,進行體悟。
這是祖規,不可更改。葉凡聞聽,心中一動,感覺到了這一族的不凡。
可是近古以來,蒼天霸血一脈的后裔太過分了,讓一些孩子針對圣體一脈,經常欺壓,每次都打個頭破血流。
“霸體天生強過圣體,天下無敵,你們自幼就要勝過他們,將他們踩在腳下,樹立起無敵信念。”
這是蒼天霸血一族有人說出的話,竟是如此教孩子,讓楊云騰老人每每想起都會悲憤。
“圣體小子你不行,怎么可能是霸體的對手,今天又會被打個頭破血流。”許多孩子叫嚷。
楊熙才開始開辟苦海,剛入門而已,雖然天生神力,但也不是對面那個早已筑基數年,懂得道法的孩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