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問聲,在大廳內不斷回蕩。
然而坐滿了分家成員的大廳里,除了宗家長老的喝問外,一片寂靜,面對宗家的不滿,分家的成員們一個個都顯得惶惶不安,哪怕是一些上忍,也不例外。
這時,日差緩緩伏低了身子,將額頭點在了地面上:“很抱歉,是我教導無方。”
看著底下卑微的弟弟,坐在主位上的日足神情復雜。
從感情上講,他并不希望看到眼前這一幕,但作為家主,他卻不得不維護宗家的利益,哪怕這有違他的本意。
日差的恭順,并沒有徹底消弭宗家長老的怒氣,他故意讓日差保持著伏低的姿態,對著身邊的侍從招了招手。
侍從連忙上前,為宗家長老倒了一杯茶水。
舉起茶杯品了一口后,宗家長老才慢悠悠的說道:“日差呀,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如果連自己的職責都忘了,那就算再怎么優秀,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日差額頭上頓時沁出了一層細汗,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寧次以后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由于‘籠中鳥’的存在,宗家掌握著分家成員的生死大權,不論分家成員實力多強,宗家只需發動‘籠中鳥咒印’,就能掌控分家成員的生死,所以宗家長老口中提到的‘沒有存在的意義’,并非一種空洞的恫嚇,而是一種切實的警告。
要知道,宗家處決分家成員的事例雖然不多,但也并不是沒有。
大廳內的氣氛,此刻變得更加壓抑了,數十位分家成員全都閉口不言,大廳里安靜的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聲了。
望著面前寂靜一片的分家成員們,幾位宗家長老相視一笑。
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們三人并不意外,在他們看來,家族中所有的分家成員,都已經被馴服了,他們只要展現宗家的權威,分家就必然會噤若寒蟬。
突然,宗家長老發現了人群中面無表情的日向鏡。
與周遭其他的分家成員不同,日向鏡目光澄澈,眼神中既沒有畏懼,也沒暗含憤怒,甚至連一絲常人該有的忌憚都沒有。
宗家長老目光一凝,說道:“日向鏡,作為寧次的老師,寧次這次犯錯,你也有無法推脫的責任。而且你也太魯莽了,為什么不事先將實戰演練的計劃向宗家匯報?這種安全無法評估的實戰演練,你怎么敢瞞著宗家胡來!”
霎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日向鏡的身上。
邊上的日差生怕日向鏡年輕氣盛,會做出什么傻事來,連連向他眨眼,示意他暫時向宗家服個軟。
在日差看來,如今身為忍者學校校長的日向鏡,在村子中已頗具威望,只要肯服個軟,宗家也不好過于責罰他的。
坐在大廳邊沿的日向鈴,此刻是又驚又怕,一臉祈求的望向了日向鏡。
她很清楚日向鏡的為人,知道日向鏡平時雖然和和氣氣的,可實際上是一個極有主見,內心不愿受任何束縛,而且骨子里有一股子狠勁的人。
可同時她又明白,不論日向鏡多么的強大,在‘籠中鳥’的面前也一樣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她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日向鏡,祈求事情不要向壞的方向發展。
角落里,一位存在感極為薄弱的日向分家成員,此刻也向日向鏡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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