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這時才忽然明白一個血淋淋的真相,自從他踏入這里,就成了一個死局。
嬴帝不可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離開的。
知道了這里的秘密,所以才會斷絕了他們離去的路。
縱然他知道自己的門在哪里,可以離開這里,但回到了大荒,要面對的可能依然是一個死局。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想要離開,就只有找到自己的門這一個辦法了。
甚至于,若是被嬴帝知道,自己知道門的事情,都是死路一條。
這些事情,秦陽沒可能給別人說了,只能默默的繼續看書,繼續老老實實的宅著。
時間一晃,就過去一年的時間。
秦陽廢寢忘食,苦修不輟,一整年都沒合過眼,終于將所有的東西,都先囫圇吞棗的吞了下去,之后再慢慢的消化。
但起碼現在,他已經跟這個世界的土著沒什么區別了,該知道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比絕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更多。
合上一本金屬冊子,秦陽揉了揉眼睛,意識一個恍惚,這是太久沒休息的緣故,意識已經有些困乏了。
而就在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到了自己身處藏香閣里。
他卻忘了自己剛才在哪,忘了自己是怎么來到的這里。
念頭轉過的瞬間,秦陽就恢復了意識,在夢中醒了過來,站起身,趴在欄桿上,看著下面載歌載舞的人,自言自語道。
“這么久了,竟然會被別人入夢,出來吧,別躲了,再躲我就走了。”
話音落下,就見一個閉著眼睛,長相稀松平常的大眾臉男人,端著一壺酒,倆酒杯,走到秦陽面前,自顧自的斟酒,而后對秦陽伸手虛引。
“秦先生,請。”
“你是誰?”秦陽坐在他的對面,上下打量著對方,搖頭笑道:“這么隨意的入別人的夢,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有三個呼吸的時間。”
“秦先生,還請消消火,我已經來這里一年了,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上門拜訪,到了今日,監視你的人才離去,正好秦先生打盹,保險起見,在下也只能入夢來見了。”
男人說著,站起身,鄭重行禮。
“在下南柯一夢,眼下這位,只是我的一個夢身而已。”
“南柯一夢?孟軻氏,不,南柯氏?”秦陽微微一驚,很是驚奇的打量著對方。
之前聽說了南柯一夢這個名字,秦陽就覺得這個可能是孟軻氏的老祖宗。
如今如此,行云流水,半點違和的感覺都沒有,又敢叫這個名字。
妥了,就是他。
“南柯氏?”南柯一夢微微一怔,而后笑了笑,緩緩道:“看來我的后人,到了你這個年代,都沒有滅絕啊,真不錯。”
你這個年代……
這幾個字,讓秦陽忍不住心里一滯,瞳孔驟然一縮。
“你想說什么?”
“我觀察了你足足一年的時間,我看的出來,你蒙蔽了所有人,就算是嬴帝派來監視你的人,都被你徹底蒙蔽,以至于區區一年的時間,就再也沒人會將目光轉移到你身上了。